外面的天还没亮透,天边是藏蓝色,还能看见远处那柔和的白芒。(?爱?阅?读Шww.loveYueDu.?om)橙光看了一下手机,室外气温是12摄氏度,有些寒冷。不知道是不是这车窗破旧,她总感觉有风吹进来。
她出门的时候比较赶,就穿了件外套,连围巾都没有戴上。现在感觉寒风就像是有意识地,直往裸露的皮肤钻。一时间,她感觉整个人都是僵直冰凉的。
坐在她旁边的白逸飞看着她不懂地换姿势,就知道她冷了。便把戴在他脖子的羊毛围巾,围到橙光的脖子上,还把她的手裹住,收进自己的口袋中。
温暖的橘子香萦绕鼻间,炽热的体温就像一只火焰正盛的碳炉,一点点恢复她手部的知觉。橙光抬起头,对上白逸飞幽深如墨晶的眼眸,小声说道:“你把围巾给我了,不怕冷啊。”
谁料他一笑,薄唇立即勾勒成好看的角度:“我不怕,就怕你冷。以前你在课室的时候,手就算套上手套也是冰冰凉的,更何况是这四面透风的车子。你戴着,别冻坏自己。”
橙光听完,脸蛋像是被火烧一般燥热起来,冒出嫣红的云彩。她一直都知道白逸飞就是个油嘴滑舌的人,她以为自己能对他的话免疫,但到头来都是很争气地心动了。
昨天在拿到侯如珍的家庭住址以后,白逸飞便把卖女案交给金戈,让他与相关部门协助。让他就带着橙光往茂市高州赶着,因为侯如珍是高州偏僻的农村侯家村。从县城过去,每天只有一班车,那就是凌晨的五点钟。
于是他们昨天下午就坐车来到高州,住了一晚上以后,他们再去车站搭乘村车过去。别想歪了,他们昨天是住着两个单人房。经过岐山镇的那一夜,橙光哪里还敢和白逸飞站在同一个房间啊。孤男寡女的,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大发啊。现在白逸飞不知道她心里面在想着什么,不然肯定会有掐死她的想法。
这些路都很颠簸,车子走得
不怎么平稳。加上那些山路是没有灯光的,只靠车子的大灯照射。要知道这山路旁边就是悬崖了,那司机还是不是打个电话,吓得她的小心肝一颤一颤的。好不容易下车了,橙光想着一定要去投诉那司机。
白逸飞在昨天下午就已经和侯家村的治安管理站点进行沟通过了,他们现在就在下车的地方等着两人。接待他们的小伙叫做侯明东,是治安站的负责人。身后还有两个小伙跟着,要是治安站的人。他们十分热情,说是已经给他们安排了招待所,要带他们过去。
橙光看着天色还早,要是贸贸然过去了,怕是人家还没起床。但去到招待所时,橙光一看房间就傻了。这怎么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双人房?
侯明东尴尬地看着她,解释道:“因为当时在电话里面没有说明是带来一位女同志,我就以为两位都是男同志了,实在抱歉。”
橙光瞥了白逸飞一眼,对方眼神闪躲,还摸摸鼻子。这下她再傻都明白了,这货分明就是故意不跟侯明东说明情况,让对方会错意,安排了一个双人间!她就说怎么这货在讲到带她出差时神采飞扬,原来是有后招!
这下她按住怒气,跟侯明东说道:“侯同志,那招待所还有别的房间吗?毕竟我们住在同一个房间不方便啊,麻烦你了。”
“抱歉啊杨同志,这几天恰逢区里面的农业局过来视察,招待所的房间就只剩下一间双人房了。”侯明东的笑容有些僵硬,毕竟他不知道白逸飞打的小算盘,以为是自己的失误,“我们侯家村算是穷乡僻壤,就只有一间招待所了。要是杨同志需要另开房间,我就问一下村里面有没有大哥大嫂愿意提供房间吧。”
橙光一天,立马摆手道:“别别别,不要打扰到其他村民。既然就只有一间双人房也没关系,就住一晚上而已。毕竟我相信我们白队长是一个正人君子,对我没点意思的。”
听起来以为橙光在讲笑,但认真观察便发现她说话的时候竟是咬牙切齿。侯明东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既然杨同志不介意就好,这是我的失误,一会我请你们吃早餐。”
橙光保持微笑地点点头,转眼间瞪了一下白逸飞,后者还厚着脸皮哈哈大笑答应侯明东了。可怜的小伙子啊,背了“黑锅”还自掏腰包请他们吃早餐!
侯家村的早餐就是普通的白粥加咸菜,作为食肉兽的白逸飞还喊了一根鸡腿。吃饱喝足以后,侯明东就带他们去找侯如珍的家庭住址。根据侯如珍的交代,那阿婆就是住在她家的第三个房子。
在这之前,他们也让侯明东认一下那纸上的人像。对方就说自己多年在外地读书,是今年才回到侯家村工作的,所以没印象。所以只能靠侯如珍那模糊的说法了,她的娘家在巷口,然而这巷子就只有三间屋子,比较好认,一下子就找到了。
现在是早上的九点钟,对于农村人来讲,正是下菜地干农活的好时间。白逸飞他们过去的时候,恰好门开了,走出一个中年妇女。显然,她是认识侯明东的,两人聊了几句家常之后,终于说到正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