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煤黑脸上洗刷出两道浅色的道道,用力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他还活着,钱总他还活着。”李青隆在内心呐喊。
欠债还钱是应有之义,谈不上值得感恩之类,但是突发的喜悦仍然几乎让他心脏爆炸。
这喜悦是来源于,一个他所尊敬的、喜爱的、感到亲切的人,一个英雄好汉,又是白手起家的同龄人,那个人还活着,而且还惦记着自己。
哪怕钱没有还来,哪怕欠账成了坏账,只要收到这样一封信,给李青隆的喜悦也不会减少太多。
当然,能还钱更好。
只要小心地不要把大笔钱财暴露出去,小心一些,他可以让妻子孩子们换上新衣服了,还可以给煤头好处,给自己换个不那么危险沉重的活计。
而且钱总在哪里?
既然已经赚到了钱能还账,那钱总他是不是已经东山再起?甚至或许那谣传不是假的,钱总其实已经飞升成仙?
或许那一切并没有彻底失去,李青隆还可以再去投奔他。
那个有刀币月薪、有自来水、有蒸汽机、有夜校的梦,或许自己也可以再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