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富贵府邸,院落里一女子正跟坐在轮椅上,一脸呆滞的男子说话。m.
“少爷,都几十年了,你还未醒啊,天下还乱着呢,老百姓还在战火之中,我和龙婩姐姐,也都出去了几趟,又回来了,这些事,我们管不上,管不着,心里只想着你。”
说话间,一穿红裙的女子手托着稀粥从隔壁屋里出来。
“三更妹妹,让道浓再喝点粥吧,我看他这两日气色不好。”
“姐姐,我来吧。”
红裙女子扶额说:“太一他又跑兜率宫去了,这是好是坏也说不准,紫薇大帝一路躲着,也不是个办法。”
“三十多年了,要不是太一给的仙丹,我也老了。”
三更拿袖子帮男子擦掉嘴唇边的粥米,叹了口气。
“昨天叶皇仙过来了,说是神仙会的人在龙虎山又找了一批天妖,正带人赶过去。”
“唉,没个头啊。”
……
太行山深处,一个留着胡须,握着酒葫芦在那喝着的中年男子,身后带着一批的乩童,而对面则站着十多天妖,皆已化出本尊。
长达数米的三尾凶豹,飞在半空中的红冠金鸟……
“叶老大,咱们如何办好?”
“如何办?便把请神符都给我贴上,老子叶弑今天要大开杀戒!”
便见男子双手合什一点地,身上灵光一闪,就大喝一声。
“赤帝在此!你等妖邪尽数纳命来!”
那些天妖大惊失色,纷纷转身要逃:“不好,那是叶弑,神仙会的会长!上次他请来四御,连共工老祖都死在了他手里!”
他们想逃,可哪里逃得了,那些乩童也纷纷请下大小神仙,冲了过去。
叶弑更是手中长剑一荡,化在一道长虹,直接将那红冠金鸟斩于剑下。
数十息后,十余天妖尽皆伏诛。
他喘了口气,瞧着身后被这些天妖毁掉的村庄,心中却在想着沈卫,那家伙倒是晕得好,三十多年来,天界不管,妖行人间,生灵涂炭,只靠着这玄门之中的正道勉力维持。
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那九尾更是作恶多端,狡猾得紧,几次都让她逃脱了。
“叶老大,现在怎么办?”
“移师崂山,听说九尾最近在那里出现了,镇仙侯也被她杀了两个!此事没完。”
“是!”
……
一****握着琉璃杯,瞧着在对面坐着的紫微大帝。
“你这伤得太重不如去找老君……”
“我倒没什么,只是未曾想他能伤得了我。”
“你让他用酆魔体毁掉真龙天子气,便还不知他出身?”
“哎,九口锁龙井,八口在人间,一口在心田,沈青衣好狠的心,沈慕情好绝的情,沈白剑好大的胆啊!”
****一笑:“当时要重封九龙,娲皇亦是无奈,找到沈白剑,他也只能锁得八条,最后那条又最是重要,便封在了沈家血脉之中,直到皇绝之时,方才显露。”
“这皇绝,可是帝气绝脉,天下再无帝星可出,我让他绝了真龙天子气,也怕事有反复。”
紫微大帝说着惨然一笑:“不过我受这伤是万没料到,怕要将养数百年方才好的了。”
“我这有颗仙丹,你等四御服食正好。”
“谢过娘娘。”
来此正是想求仙丹,可终开不了口,看****主动拿出,便就接过。
“娘娘想是早就看出沈卫出身,方才不理三更与他之事?”
“我早不管世间之事,她转世到那孤女身上,我亦未多操心,她自有她的福报。”
“是了。”
看了****一眼,紫微大帝竟也看不透她所想,心想,这西王母也真是高深莫测。
“那九时呢?”
“他终会有报应。”
“应在何人身上?”
“沈卫。”
……
九时瞧着人定的尸体,耳中传来崂山上大殿里的诵经之声。
“射飞逐走,发蛰惊栖;填穴覆巢,伤胎破卵;愿人有失,毁人成功;危人自安,减人自益;以恶易好,以私废公;窃人
之能,蔽人之善;形人之丑,讦人之私;耗人货财,离人骨肉;侵人所爱,助人为非;逞志作威,辱人求胜;败人苗稼,破人婚姻。”
“苟富而骄,苟免无耻;认恩推过,嫁祸卖恶;沽买虚誉,包贮险心;挫人所长,护己所短;乘威迫胁,纵暴杀伤;无故剪裁,非礼烹宰;散弃五谷,劳扰众生;破人之家,取其财宝;决水放火,以害民居;紊乱规模,以败人功;损人器物,以穷人用。”
“见他荣贵,愿他流贬;见他富有,愿他破散;见他色美,起心私之;负他货财,愿他身死;干求不遂,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