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鳞鞭绕成一圈,被平放在地上。「爱阅读」
鞭是用蟒筋所造,于其上又覆了一层黑鳞。
摸在手中,便感到一股阴气藏于鞭中,又夹杂着上古的天地之力,其是奇哉怪哉。
黑鳞鞭一出土,四周就听到一阵哀嚎,那些树林中的野兽鸟虫,纷纷避让。
“少爷,这条鞭有些邪性。”
“我也察觉到了,不去管它,有用就行。”
沈卫将黑鳞鞭挂在腰上,带着陈凤喜和三更走出树林,又来到祖屋,将门掩上,这才往山外走去。
不走出崂山这山谷一带到那边缘上,有崂山派的护山大阵,不能用遁术。
一路上倒也谨慎小心,怕惹得那太清宫的道士,也不好交代。
怎地说那太清宫的人和沈家渊源太深,又帮过沈青衣的忙,总不能打人脸颊,不给人留点脸面吧?
来到崂山外围,听那海声阵阵,三人都松了口气。
便走到附近的农家拍开门,要了些饭菜。
“这边倒是景致好。”
“举目眺望,一望无遗,自是山清水秀,又有海景可观。这自古以来就有不少修道之士过来隐居。崂山也不是那崂山派一派的。”
这话说得有人不高兴了,这地方虽是农家,却是处酒肆。
外面摆了好几桌,吃饭的可不是沈卫他们几人,还有两桌都坐着人。
其中一桌坐着道士,看那打扮,却非全真。
全真戴的是混元巾,正一戴的九梁巾。而不在道观中,正一道的道士可以不穿道袍。而全真无论在道观里外都要满发大领,穿着道袍。
辨认其实不难,此人头戴九梁巾,又穿着道袍,自是正一道的。
沈卫不去理他,正一道的跑来崂山做什么?
要是茅山的人,跟崂山老死不相往来,要是龙虎山的,那也不屑来崂山。
“吃过饭,我等便回西安。”
“少爷,多吃点。”
三更将随身带着的龙肉腊肠,给沈卫给扒拉了几根。
“你说这崂山派与你家既有渊源,你父亲又先被崂山所救,为何跑
到茅山去养伤?”
“茅山那边渊源更深,其中缘由,家父也只说了这么一点。”
陈凤喜摸着下巴想,莫不是茅山本事大过崂山?想沈青衣当初是为了躲过明王才从青岛逃到崂山,又从崂山逃到茅山。
这要是茅山能耐不够大,他何必舍近求远?
“吃过饭便走,此处不宜久留!”
那道士此时便来了句:“是啊,看你们三人,一女二男,都长得獐头鼠目的,来崂山不知是不是要行恶,早些远远的滚开,省得道爷收拾你们。”
“你算什么东西?偷听我等说话,还一口一个道爷,我看你就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
陈凤喜拍桌骂句,那道士也怒了:“你说的什么屁话?道爷可是有出身的!”
“你头戴九梁巾,正一道出外不用穿道袍,你却穿着整齐,你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那道士喝道:“爷爷我是崂士太清宫的!”
“呸,鬼才信你,你敢打着太清宫的招牌招摇撞骗,就在这崂山脚下,不怕真的太清宫弟子找你麻烦吗?”
那道士怒道:“我说我是太清宫的,你还夹缠不清,耳朵里都是屎吗?”
陈凤喜大怒:“你敢骂老子,信不信我收了你?”
“有本事你便动手,满嘴是屎,就只知道喷粪,打嘴仗谁不会了?”
“你先动手啊!你不说我等要做恶事吗?你还想行侠仗义?就你这鸟操性!”
“你再说句试试?”
“你说句试试?”
“道爷今天削了你!”
那道士砰地一声,将那饭碗拍烂,又将随身带的长剑抽出拍在桌上。
“你等要打架出去打,还得先把饭钱给结了,小老儿开个饭馆不容易,要是被砸坏了,你们这些道爷侠客,转头就走,我找谁赔去?”
那老板一出来,就斜眼一扫,张嘴便说。
弄得那道士好不尴尬,看得出这老板也是有经验的人,这是在崂山脚下,这瞧谁不顺眼就弄刀弄枪的,那还少吗?
“拿着,这是一百两银子,
我先把这杂毛给弄死再说。”
接过陈凤喜给的银票,小老头就进去了,这钱足够买下铺子了,这打上天他都不管。
剩下那桌倒是先开溜了,扔下几块银圆,头也不回的跑。
刀剑不长眼,这要打起来误伤他们,那可倒了大霉。
沈卫满头黑线,这马上吃饱就走了,还打什么?
他夹起一根腊肠就啃,三更倒是喊:“陈公子,打快点,还要回西安呢。”
“马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