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凤坡一脸焦头烂额的在后院里查账,还将剩下不多的布料也都拿出来计算。〖?爱阅读〗
这可是大清早上啊,那些伙计和账房也不敢怠慢,知道是严家生死存亡的时候了。
“什么?那些人不止害了我们一家?连瑞知府家也中招了?”
沈卫点头道:“那纪蝶心思悠长,半年多前就潜伏在了瑞名家里,要我是他我也提防不了。她这手法,倒有些像是下八门里妖门的作法。我思来想去,道宗打着复兴道教的幌子,其实与江湖一些野路子相互勾结,暗地里还是捞钱为主要目的。”
守静守荷都属于在山中修行,浅事不深的。
严凤坡就不一样了:“道宗我也知晓,下四门我更清楚,没想到这两处勾结在了一起。沈大人看我这家中钱财可还要得回来?”
“这就着落在那几辆半夜帮着纪蝶转移家产的马车上了。”
严凤坡一拍手:“我这就找人去查,这布庄里的大掌柜姓严,是我本家,要动马车,定然要听他的。”
“我等严老板消息。”
“好。”
严凤坡一走,守荷揉着眼皮说:“他们半夜就过来闹了,我都没睡好,师姐,我能去睡一会儿吗?”
“去吧。”
守荷走到楼梯上又回头看了眼:“沈大人,你本事大,我家这次遭难了,你要能帮我家的忙,让我爹爹能过这一关,我,我愿做你小老婆。”
沈卫愣了好一会儿,看她蹬上楼,才扭过头,就见守静在那笑。
“你笑什么?”
“我笑你艳福不浅,我这师妹可还是一张白纸,入你沈家,你可要好好对她。”
沈卫哭笑不得:“我可没答应要纳她为妾。”
“是要娶她做正室吗?那可多谢你了。”
正室和小妾,地位可截然不同,这在家里正室被称为女主人,管着后院所有的事。
小妾嘛,与奴仆差不多,就是赠与好友,也无人有话可说。
古人都有说,有通妾之谊,就是小妾拿来共用的意思。
“我没说要娶她,你倒还拿她一小孩说的话当真?”
守静笑道:“你就没想过?”
“她身子还未长成,倒不如你,已然如一株落蒂之花,我要娶她,不如娶你。”
守静脸上飞起一朵红云,立时沉下脸说:“老母殿还要靠我来支撑,你休得说此疯话。”
沈卫看她竟会脸红,一时笑了:“难不成你心头竟想过此事?”
“你……你休来搅乱我心神。”
“老母殿可让你大师姐来继承香火,以她修为,虽然差你一些,可辈份地位在那摆着,你那些师兄弟妹,也都服气。你呢,不如随我还俗,享那敦伦之乐。”
沈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守静,守静由脸颊红到耳根。
“沈,沈兄,你再胡说,我这便回老母殿去了。”
“那我便一路相随,将你劝回,你若不肯,我就在殿外叫人买上一百口锣,一百张鼓,每日敲打,直到你答应。”
守静心房大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沈卫看她像是真在考虑,这才说:“逗你玩呢,哪能搅你清静。”
守静松了口气,却心里头空落落的,抬头看沈卫已回过身去,心中一叹,也不知这沈卫在想些什么,这种事岂可说笑?
“天地异变已成,我要救天下万物,诸多生灵,说不得要把命搭上。你若跟着我,怕是活不了多久,我看你生命线既长,寿限也高,等此间事了,回老母殿,为一宫之主,也好过在凡间受苦。”
守静低头不语,正想说什么,严凤坡跑进来了。
“查出来了,是这布庄的一个叫章伯的伙计,说那天要借马车去帮朋友驮运东西。”
“章伯?那大名叫什么?”
“姓章名伯,就是叫章伯。”
“……”
“那人呢,可找到了?”
“已找到人了,他住在大雁塔附近。”
“我等过去找他。”
沈卫和守静跟着严凤坡,还有那严家的掌柜,叫严观的,一路驾驶马车,朝大雁塔附近驶去。
那严观看着也就四十上下,却是满头白发,问起来,却是年轻时纵欲过度,一半时间都在青楼过的。到得三十五六,头发再无一根**。
“若想治此病,我识得一神医。”
沈卫
看他大喜,就是一笑,举手之劳而已。
大雁塔是在南边,大慈恩寺内,那章伯就住在对面的巷弄里。
“严叔对咱们极好,不说掌柜,就是伙计,做了几年下来,买套宅院也不成问题。谁知那林师爷竟是这等人,做此恶事,要逮着他,我定将他大切八段。”
看得出来,严观年轻时也是街头的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