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兴芳,济南府的通判,算是知府下面的第一人了,是知府的副手,管着盐、铁、油、缉拿等事。←←爱?阅?读шшш.lσveyùedū.cōm→→
这马兴芳地位又比一般通判更高一些,只因马家在济南府也算是大家族。
他这一死,马家就没了主心骨,整个宅子里外都哭作一团。
更有原因这死的不止是马兴芳一人,连他夫人如夫人,妻妾七人,加上子嗣女儿,一共二十三人,一夜里全死了个干净。
倒是仆人住得远些,都在后面的杂院里,这才逃过一劫似的。
灵堂搭好了,马家的族长亲戚都跑了过来。
马兴芳的弟弟马兴邦在那哭得快撅过去了,还好把那同心堂的大夫也叫了来了,这才唤醒过来。
可依旧哭得很伤心,但他是真哭假哭还说不好。
这谁不知道,马兴芳一死,这大宅子,加马兴芳这些年弄的几十万两银子,都落到他手里了。
这可是连那族长都没办法管的事,谁让他马兴芳爹娘早就死了,就剩下这一个不成材的弟弟。
青灯一行人一进宅子,就有管家跑过来说:“可是多林寺的高僧?”
“多林寺?那些小寺庙,请来何用,我们是兴国寺的。”
管家一惊,心想这派人去请多林寺的和尚还没到,兴国寺的倒是先来了。
这也好,兴国寺的禅师不比多林寺的要好得多?
怎么着兴国寺也是这济南府的第一大寺吧。
“三位高僧里面请,这二位是……”
“我和我朋友是风水先生。”
咦?
这可怪了,这风水先生怎地还和兴国寺的和尚在一起?
看青灯昂首挺胸走过去,管家也只好跟上前去。
尸体都摆在地上,用白布盖着摆在灵堂前,只有马兴芳的尸体放在棺材里。
那马兴邦还在哭着,一看和尚来了,就拿着早就准备好的一些铜钱,上前要递。
“这位是我老爷的兄弟。”
“你家老爷的尸体呢,我要看。”
“这……”
那丰忙说:“我们这是**事,要先看尸体,看是怎
么死的,这才好用何种法事。”
“好,我带三位大师过去。”
领到那灵堂后的棺材旁,青灯就把手摸到马兴芳的脖子后。
“这又是做何?我也见过几次法事,没见有这样的啊。”
“你懂个什么?”青灯神色一凝,那口子他摸到了,果然是背嵬下的手,“这要不查明死因,要做错了法事,天堂不收,地府里走一趟,皮都要掉一层。”
“是,是。”
马兴邦也不敢多说,只想快些把这事给办完好,把房契地契拿到手。
“大师,先前仵作来了,说是受惊死的。”
“急症发作?”
“正是!”
“荒唐!”
马兴邦和管家都吓了一跳:“难道不是?”
二人都想马兴芳活着的时候,可没少得罪人,这做通判的,案子好些都是吃完这家吃那家,叫的是被告原告通吃。
这事做得不地道,自然也就得罪人了。
一些老百姓还好说,也没能耐一气就把马家灭门了,可一些那八大门里的,那就不好说了。
那些人可是凶狠起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可别是惹了那些人,被仇家寻上门来了。
马兴邦一想,这就有些后怕,怕这钱拿了烫手。
“大师,一摸就知道死因?我看错了吧?一定是得急症死的。”
“得急症?二十多口人,都是得急症死的?你是脑子里都是水吗?”
马兴邦脸一下涨红,怎么说,他现在也算是马家的主人吧?
哪有来做法事的,对主人家这么说话的?
“你休跟我师兄争了,上次跟我师兄争的,现在还在家里躺着。”
那然冷不丁的来这么一句,马兴邦就不敢多说了。
“我出去看看那些人。”
青灯带着那然那丰走到灵堂外,那地上摆着的尸体可不算少。
沈卫却在盯着棺材里的马兴芳。
叶弑便问:“你在想什么?这事还有诡诈?”
“诡诈不好说,背嵬吸了这些人的精血,却为何放过那些仆人?”
“或是没发现他们在杂院里
……”
“你信吗?那是背嵬,祖龙呐,还能发现不了?”
“这……”
沈卫绕着棺材走了两圈,突然说:“我担心那背嵬精血已吸饱了,恢复到了原来的法力。”
“这么快?加起来也才几百号人啊。”
沈卫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