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悠悠,死悠悠,生死皆莫愁!苦哈哈,乐哈哈,六界皆苦仇!”
陈凤喜瞧了眼在打着更鼓的瞎子,把脑袋缩回了房里。??
这地方阴阳路缺口开得真够怪的啊,不过要等那家伙的消息,也只有这地方了。
“无渡镇。”
陈凤喜想起这个镇子的名字,心想无渡,无渡怎过忘川河?走奈何桥吗?奈何桥上叹奈何,有几人愿走?
把香炉放在地上,陈凤喜又往铜盆里扔纸钱。
这两天少说也扔了数十万贯的铜钱了,别说买通鬼差,就是买通阴将都够了吧?
也不知那丫头怎么搞的,还没出来。
冥京,阴阳十字路口,一个扎着小辫的小姑娘,正蹲在地上。
在她头顶不时落下一些冥钞,她抓起来就塞进怀里,又左右打望,看有没有人看见。
“真是烦死人了,这个姓陈的,要不是被他抓了,我才不愿帮他办事,要是一个不慎啊,姑奶奶这条小命就没了。”
小姑娘拿着个耙子把纸都归拢好了,想了想,回头看向后面的王府。
上面写着平等王三个大字。
门外的鬼差正在打瞌睡,小姑娘心一横,拿着冥钞跑了过去。
要不是九家王府都走了个遍,除了那王府在泰山脚下的泰山王外,其余几家王爷都不在府里,只有这平等王前几日才回来的。
要打听事,在这里也行,见不了平等王,见到他身边的大判官也够了。
“喂,小姑娘这……咦,你拿冥钞给我做什么?”
“我有冤情想见胡判官!”
“胡判官?你有什么冤情?”
“我有冤,我父母本是良民,在秦广王那得罪了他手下的司官,被错判到了无间地狱,我,我想救他们回去。”
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那看门的鬼差,也知道,在冥京中,这种冤魂不少。
来哭诉的也多,不可能让她进去,可是……鬼差手中又多了一叠的冥钞,想到胡判官正好在府中,人又好说话,便指着偏门说:“我到偏门那,我帮你开扇门,你进去后直走,在银安殿的后边有一个大屋子,里面有很多人,坐在最上面的就是胡判官。”
“谢谢官爷!”
“小姑娘你叫什么呢?”
“我叫靖姑。”
靖姑?鬼差琢磨了一下,觉得这名字有点熟悉,也没多想。
来到偏门那帮靖姑开了门,又再给她指了一次路,才回到门前继续当差站岗。
哼,那姓陈的家伙,等我法力恢复了,回去非收拾你不可。
靖姑边走边想,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判官房。
这地方还真有不少人,都在那翻阅着名单档案,还有押着人过来的牛头马面。
“大家我冤枉啊,我本是苏州一好人家,一直在家读书备考,后来考了秀才,又准备去考举人,谁知在路上落水,这怎地就来到平等王这儿了,我不想去无间地狱啊。”
坐上红脸白眉的胡判官一声冷笑:“你怎么落水的?考中秀才后,是不是去祸害了一户好人家的女儿,被人发现后,追落水中而死?人家一清白女子,被你沾了身
子,你还因为要考举,而抛弃了人家,这还算冤枉?来人,拉下去,送到无间地狱。”
“啊!”
牛头马面一左一右挟起那书生,脚一跨就进了一扇门里。
门的另一边,焰焰无间火在那烧着。
就是靖姑看了,都不由得眉头一皱。
这无间火还真厉害,好在冥京十王都带不到天界,最多只能在人间祸乱,否则,只有出动五方五老这些老家伙才能对付。
“冤枉啊!大人!我不比那之前的书生,我只是一个樵夫,每日打柴卖钱度日,我也没有祸害女人,我老老实实的,我怎地也要下无间地狱?”
胡判官冷冷地说:“你老实?你隔壁那张猎户家的儿子,是不是你杀的?你趁那张猎户入山打猎,入室占人妻子,被他儿子撞破,还杀人儿子。最后砍柴失足摔下山摔死,也算是报应不爽,却说你是老实人,哪里老实?来人,押下去。”
又有鬼差将其押入无间地狱。
“门口那小姑娘,你看了多时了,我看你不是这待判阴魂,来此作甚?”
靖姑这才走进屋里,先作揖行礼。
“见过胡判官!”
“你既知我名,还敢跑到此间窥视?可知阻挡本判办案,罪可罚你入无间地狱受刑七七十四九年。”
靖姑夷然不惧,还抬起小脑袋跟胡判官对视。全然不像才十岁的样子。
“好,看你胆气不小,你有何事,尽可说来。”
“我想近一步说话。”
“来也无妨。”
胡判官示意她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