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天惊一路走到城门口,都感觉有人在背后跟着,几次回头望去,却又看不到可疑的人。(爱阅读
是我太紧张了?这些日子太多事,造成了轻微的癔症?
还是脑子太过浑浊了?
用力拍了几下脑门,侯天惊终于赶在天黑前来到了张记盐水鸭铺。
“老张来两只鸭子。”
“侯少爷啊,来了,这就给您装上。”
侯天惊的小妈爱吃这个,每次回侯家庄,他都会来买上两只。
这张记盐水鸭也是百年老铺了,已传了五代人,或许是这老张家这地方风水不好,每一代都活不过四十。
现在的老板张子谋,连名字都是侯天惊父亲起的。
也是那时,张子谋的父亲找侯天惊的父亲帮着看了风水,这才改过来。
倒是让他这盐水鸭做得愈发好吃了,十里八乡的都过来买,可不光是这金陵城里的顾客。
拿纸袋给装了两袋,侯天惊要给钱,张子谋死活不收,最后侯天惊把铜板扔在铺上,转身就走。
张子谋这才不好意思的捡起来:“这侯少爷啊。”
“老板,来只盐水鸭。”
这才收回眼神,他就吓了一跳,过来的是个和尚。
“大师父,您这出家人也吃鸭子?”
“出家就吃不得了,你少管,快给我装上,怕洒家没钱是吗?”
这和尚拿出一两银子,张子谋忙让伙计给装。
有钱好说话,才不管你是和尚还是道士尼姑。
“明凡师兄,你说那陈施主是干什么的?”
“那我咋知道,可看他动起手来,可真够狠的,那家伙差点被他弄死了。”
“那也不是个好人,你没看人家陈施主,来咱们光明寺,给了多少好处吗?”
“那倒是,不过啊,你想想吧,他抽了咱们多少血?”
“这也是。”
明凡和师弟二人接过盐水鸭,就坐下来大啃。
这二人都是中途出家,都是吃过荤腥的,在光明寺里没油水,也只能吃个半饱。可能吃上饭就不错了啊,最近这金陵一带,饿死的人可不少。
现在有钱了,就跑到金陵城里来吃个快活。
别的不说,光就这盐水鸭,就让二人大快朵颐,终于吃饱了。
“喏,那是不是就昨晚上那个?”
“就他,快低头。”
明凡一瞧,正是那鬼脸男,忙让师弟低下头,不要跟他对视。
鬼脸男走到盐水鸭铺里要了个鸭子,握着就朝城门外走。
“你说他是不是在找陈施主?”
“那还有错?就不知陈施主在哪儿。”
这正说话,又见个白衣儒服的中年人走过来,也要了一个盐水鸭就朝侯天惊离开的方向走去。
侯天惊一出城,就打算用替身术回侯家庄,想了想,还是打算叫辆马车。
这替身术用多了,速度会下降,而身上带来的纸符也不多了。
城门口就有车马行,侯天惊一进去,就有人上来招呼。
“这位爷,要用马车吗?我们这儿有骡马车,有驴车,还有人力车,您想要哪样?”
侯天惊看了这满脸麻子的男人眼。
自来俗话说的好,车
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
车就是车夫,船就是船夫,店呢,是指店里的店小二,脚就是脚夫,牙则是牙行,也就是各种的中介,连带媒婆也能算在内。
这几种人,从来都是见风使舵,坐起开价,见人下菜碟的。
这麻子脸看侯天惊身穿绸袍,腰佩宝玉,就知道是个好宰杀的上门了。
“我要去侯家庄,你们给我弄辆马车。”
“这不知这位爷是要两匹马的还是四匹马的,是要川马还是滇马?是要退下来的战马,还是要这新马?”
侯天惊心下好笑:“还有这么多说道?”
“这可不嘛,两匹马拉得就慢,四匹马就快,当然喽,这四匹马吃的草料也多。这退下来的战马,是老马,那拉车稳当,新马嘛,就颠簸些了。咱们这草料也有说的,有好草,有普通草。”
“行了,拿着吧,挑好的给我置办,马上就上路。”
一锭银子扔过去,麻子脸立刻笑得眼都没了,回头找了马,套上嚼子、笼头。
侯天惊上车后就闭上眼睡过去了。
车拉出城外后不久,到了一片树林,麻子脸双手放在嘴唇里吹了个口哨,从树林里就跑出来十多号人,个个手持钢刀,还有拿着火枪的。
从中走出一个彪形大汉,嘴里叼着根洋烟:“麻子,这就是你让小五传信过来的那家伙?”
“嘿,一头大肥羊,随便就扔出十两银子,就为租个马车去侯家庄,我看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