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不是做官的,就是盐商。”
“行了,这里五十两拿走吧,人就归我了。”
“谢过魏爷。”
麻子连马也不要了,抱着银子就回城。
这马是马行的,他也是租来的,可不是他自家的,要是自家的马,这一匹马可都上百两银子。
“把人给我拍醒了,看看是哪位家里的公子哥!”
一个手握钢刀的跑过去揭开帘子,就愣住了:“魏爷,人不见了!”
“什么?那麻子敢涮我?”
魏爷大怒,大家都是这行里的,麻子这些车船店脚牙帮传信,他们就在这城外等着。世道不好,光劫人,这身上能有多少钱?
这还得把人给绑了,再让人去找家里人来赎。
前几回也做过了,绑了个知县的公子,光是赎金就赚了上万两银子,拿到苏州城里快活了足足半年。
这没钱了,才又通知麻子这些人,谁想麻子马上就说有肥羊。
“你们在找我?”
魏爷一愣,转头就看侯天惊站在身后。
“你怎么跑到后面去了?”
“你说呢?”
侯天惊手指一勾一划,写了个杀字。
这些强盗全都如被利刃加身,身上都出现了数道血痕,倒在地上。
侯天惊冷笑一声,就要离开,一个声音慢慢地说:“仓颉古书在你身上?”
“什么人?”
侯天惊一惊,胸口就一痛,低头一看,衣衫已经被利刃划开,而那说话的人,正站在离他十多米远的地方。
“我是明王军师,我也学过仓颉书,不过跟你这本古书相比,还略有不如,你要不肯交出
来的话,我就杀了你,再去你侯家慢慢找。”
军师尾指一划,侯天惊的手臂就一痛,掐着替身符的手再也抬不起来。
“想跑?我知道你侯家的替身术很厉害,但想在我眼前逃走,你还没那个本事。”
军师手指再一划,地上骇然多了一条深沟。
侯天惊不禁面色发白,同样是仓颉书,这军师的修为摆明比他深得多了。
他就是再怎样,也无法一划就令地上出现这深达半米的沟壑出来。
“你想要仓颉书?你不是已经学会了吗?”
“我这本书是后人所写,你那本是仓颉古书,就是没这后人写的厉害,也可以相互印证。怎么?你还想逃?不想交出来?”
“我……”
侯天惊手臂流血,举手无力,想要替走已无可能,而这地方远离金陵城,又在树林里。天色又黑,四外无人,就是呼救,来几个老农,也不是这明王军师的对手。
自己难道要死在这里了?
想到家中老母小妈,还有那貌美如花的妻子,嗷嗷待哺的孩子,侯天惊咬牙之下,左手一抬,竟在空中写了一个禁字。
红光一闪,禁字竟冲向军师。
“好厉害的杀气!你这禁字已经快能赶上我了!”
军师微微一怔,便晒然一笑,手掌轻拍,手指曲划,一个小小的破字,硬将那禁字摧毁。
消散的微光在空中很是显眼,却让侯天惊心如死灰,自己拼死一字,竟被这军师轻松破掉,自己还有什么活路?
怕是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吧?
“你交出仓颉古书,或许还有活路可走,要是不交出的话,我虽一心向道,兼学儒家,心怀仁慈,却要杀了你……”
“你便动手就好,说这些做什么?”
侯天惊嘴硬,可嘴角却在哆嗦。
军师淡淡地说:“我也可以不杀你,把你抓回去,受那八部之刑。你可知道,这八部之刑来源佛家天龙八部之说,能受二部不死的,全天下不过寥寥数人,我想你不在其中。但在受刑过程之中,那所要承受的苦痛,就连不死之身也忍不了。我看……”
“你别问他了,仓颉古书在我手中。”
军师骇然转身,就看沈卫手里掐着本书,扔在地上,他正要向前,温琼林操一左一右冲出来。
“明王与我有大仇,福来客栈的事,我还没算账,那虎衣明王去哪里了?你这军师又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你还想要书?”
沈卫背在身后的手一拿回来,火折子就扔在地上。
“不!”
军师写了一个大大的止,法力还没出现,就被温琼一声暴喝破掉。
他脸色微变,看着书烧成灰烬。
“你不知道虎衣明王是被谁抓去的吗?哈哈,好,书我不要了,不过你这颗人头我早晚会要!”
军师一纵身跳进了夜色中。
“大人!”
侯天惊抱着臂膀跑上前。
“你先去移花宫找太一,温琼你追追看能不能追得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