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里就想快点把这门亲事办了,谁想才订下日子,这三姑就投井自尽了。
“三姑她挺好的,也没个后!”
少爷想起三姑,也不敢相信她就这么走了,脸上还有点神伤。
“让阴阳先生看了说她是全阴之人,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五行缺阴,四象少阴……哎,这些我也整不明白,就是说咱们这三姑呀,犯了天条,阴着呢。”
少爷也听不懂,只觉得伤心,低下头正神伤,一看那棺材底,突然叫了声:“四叔公,棺材在掉血!”
四叔公才换来了抬棺人,正在那休息,喝了口莲子羹解乏。
被他这一喊,吓得汗毛倒竖,把碗一放,跑过去一瞧,魂飞魄散。
就看那棺材底下正在滴血,血沿着底的前两角,啪嗒啪嗒地,地上都落了快一地了。
这可是上等的柳木棺材,虽说三姑性格怪,那可是长房的姑娘,又没出嫁就死了。这可不能亏欠她。
这柳木棺材底有多厚,有多严实,怎地还有血会滴出来?
除非是……
想到阴阳先生提过的话:“要是留了血,那是阴血,必须在一个时辰内赶到坟地,马上下葬。”
四叔公顿时汗毛一竖,喊道:“别休息了,快走,快出城!”
这一喊,所有人都想起来了,这话可不光对着四叔公说过,四叔公还把话转告给了其它人。
于是,所有抬棺的长辈就换肩给了抬棺人。
这次请来的可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特意找人雇来的,家里有老的都不用,从十里八乡硬挑出来。
一下抬上后,就健步如飞,要赶在一个时辰内出城,还要去城外几里地的地方,
那里是这一族人的祖坟地,在那地方下葬,可不容易。
少爷也被催着加快脚,他也知不能再慢着走了,要不赶不上时辰,全族就要出大事。
没等他走几步,突然一个身影冲向棺材。
少爷霍地回头,敢要喊,那几个抬棺人也都愣住了。
只见那人一掌拍向棺材。
棺材整个摔在地上,搭在下方的木架子,也跟着一摔,摔成几瓣。
“不好!”
几个抬棺人大喊。
抬棺有抬棺的规矩,为啥能换人换肩,也不放下棺材来。
那就是棺不落地!
棺在下葬前,不能接触地面,哪怕是有着木架子隔着也不行。
特别是这阴阳先生还提醒过这家人,这要是棺落地了,那就接了地上的阴气,要出大事的。
“你干什么?”
四叔公大怒,叫上家中的后生,就要将那人拉开。
谁想那人不单拉不开,不肯走,还趴在棺材上,要掀棺材盖子。
“给我把他扯下来!”
几个后生,加上请来的抬棺人,全都蜂涌而上,抱住那人就往下拉扯。
可那人竟力大无穷,任人怎么拉扯都不动,好像是在棺材上生了根。
眼看棺材盖吱吱地响,已经挪开一条缝了,四叔公大声叫唤人,想要将盖子从另一头扯回去。
可这扯得动。
那人一手按着棺材盖的另一头,一手去往怀里这边用力。
那边这出殡队伍的这族人,十多号人上来了,老少都有,硬是没能将盖子给抢过去。
“他,他在干什么?”
等盖子拉开了一半,那人突地伸手进棺材。
这一下可把人都吓住了,有后生还抡起拳头去打他。
可打他也没用啊,拳头打在他头脑上,跟打在石头上一样,不单没把人给伤了,还把自己给伤了。
“这家伙是疯子吗?”
就看那人手往棺材里一抓,舀出来一手的血,就往自己嘴里抹。
“我的天啊,他在吃三姑的血?”
少爷一喊,头晕目眩,就这么倒下去了。裤裆上还湿了一片,吓的都尿了。
奶娘扶着他也吓得够呛,刚要叫人把少爷给扶下去,就看又跑来一男一女,看着是主仆二人的。
“卢敖这定然是体内血性发作了,这棺材里的……全阴之人?”
沈卫一眼就看出来了,看卢敖还要继续舀血,脸一沉,翻手拿出几张黄符,贴在棺材上,一脚就踹向卢敖……
“这么硬?”
这一腿差点没把自己腿给弄折了,这可是全力一踹。
三更一看卢敖快要神智不清了,忙问:“少爷,你看怎么办?”
沈卫朝那少爷一看,扯过来就喊:“把他裤子脱了!”
奶娘吓道:“你是干什么的?上来就要脱少爷裤子……”
“你家少爷还是童子身吧?他这是童子尿,快!”
奶娘这才和三更合力将少爷的裤子给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