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操噗哧一声笑出来,马上就被三更能杀人的眼神给吓回去了。
“少爷,江南景色不如北方啊。”
“那倒不一定,各有千秋,就像拿女子跟男子比。男子雄壮威武,女子婀娜多姿,各有各的好。”
那赶车的马夫浑然全当听不见,一边乘马伴行的宁涛也是一副聋子的模样。
上了驿道,风景依旧迷人。两旁垂杨柳,河风习习令人醉。
沈卫还被吹得快睡着了,这离金陵城还不算近。要不是去看叶弑到了没,他才懒得走这一趟。
自古雄城金陵也能占上一份,临快到时,沈卫看到城郭,也不禁感叹:“比京城要小上一号,也不算小地方了。”
“金陵当然不是小地方,沈大人要不先等等,我去看那吴昭谢还在不在当值。”
“宁管事去吧。”
沈卫看这城防不算严密,比不得京城,城楼上三三两两的兵丁,很是松懈,在那来回走动着。
城门那还有拒马挡着,人都要一个个的交了入城税才让进。排成的队,都快有数百米长了。比昨晚去等让步老九看相的还要壮观。
沈卫摇着扇子,也不去排队,就在一旁等着,靠着三更软乎乎的身子,他倒是很舒服。
不多时,就看宁涛被两人拿刀给逼到城门外,一人抬腿将他踢翻,另一人侧举刀架在他脖子上。
啪啪,又有一人上来,挥手就给了他两个嘴巴。
“银票?哪来的银票?我告诉你,我吴昭谢就没见过你们青牛庄的人。你要再敢不交城门税就往里闯,小心我剁了你喂狗!”
宁涛愤怒不已:“去年的事都两清了,你还敢报复青牛庄,不怕我告到金陵知府那吗?”
“你敢!”
吴昭谢钢刀出鞘,冲着宁涛就要砍下去。
宁涛一惊,缩头一躲,往后
一滚,刀就砍在他身后不到一尺的地方,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排队入城的人都瞧着,也是心惊,还有初次来的,以为金陵城防严,宁涛想要逃税,这才被收拾。
几位想要混过去的,都打消了主意。
“还躲?我便杀了你,也无人说话,可惜来的不是你们那位少庄主!”
吴昭谢举起钢刀,朝着宁涛的脖子就一个力劈华山……
咣!
钢刀击在钢刀上,吴昭谢脸色一变,看着身前的男人,正要让他莫多管闲事。
那男人身手极快,合身向前一踏,肩膀撞在吴昭谢怀里,再劈手一夺,将他手里钢刀夺下。
那一旁的兵丁,立马上前要夹击,就看一块腰牌举在头上:“谁敢妄动?”
“紫禁城通行……”
只这五个人,就让吴昭谢骇然失色,等看清后,立时单膝跪地:“参见侍卫大人。”
林操冷声道:“你就是吴昭谢吧?胆子很肥嘛。抢了青牛庄的银票,还要杀青牛庄的管事。你这城门尉油水很足啊。”
吴昭谢浑身一抖,看向宁涛,眼神快能杀人。
这位大内侍卫,摆明就是青牛庄叫来的帮手,可宁涛偏偏不说,等他动了刀,这侍卫才出现。
这不是有意让他出丑?坐实抢了银票还要灭口的事吗?
“侍卫大人,这事出有因,不是小人……”
“你将银票还给青牛庄即可,旁的事我不关心。”
“……是!”
三千两的银票分成四张,两张一千,两张五百。宁涛收好后还一脸不忿,林操拍拍他肩膀,示意不要再多说了。
“大人来金陵是有要务?”
“是你问的?”
吴昭谢碰了一鼻子灰,马上陪笑,看着林操上了马车,又看沈卫和三更,只当是皇家哪位贝子贝勒一金陵游玩。
“这就算了?”一名兵丁很失望地说。
吴昭谢拿了银票原跟他们说晚上去四喜堂里乐呵,这平常都苦哈哈,都只能去下门子。四喜堂在金陵可是首屈一指,里面的姑娘年纪小活好。要不行,也得去下关。
整个金陵,也就夫子庙和下关两处地方,其余的都不成事。
可这一来银票交出去了,还得防着那大内侍卫到知府跟前去告状,这事可就麻烦了。
“那人身手好,我也没法子……”
“要不吴尉,咱们找秦哥去?豁着这三千两银子,给他一半,也不能一枚铜板都拿不回吧?让这到手的鸭子给飞了?”
秦哥?吴昭谢打了个哆嗦,想到这号人物,他就心里发毛。
金陵城里下九流中,唯一能上知府堂上,跟知府大人坐着说话的也就是他了。
号称是金陵城中没事他摆不平的,连上回漕运出了事,被一帮流寇给劫了,连知府衙门都没法子,还是靠他才将船找回来。
只是秦哥要价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