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直是个很爽朗的人,哪知到了这京城,一件事接一件事,让他连笑的时候都少了许多。
“那敏王还想着取而代之,满人的命数都到头了。”
叶弑一声冷笑,那些道宗的人,倒是得意了,镇脉石的事也不知跟他们有无关系。正想着,身后传来一声雀啼,叶弑转头朝观顶的白衣使者打了个手势,一张纸落在他掌中。
“道浓,我那边的人查到了道宗三圣其余二人的下落。”
“哦?”
“一人在东北不去说他,另一人却在京城。”
沈卫一怔,这道宗被朝廷杀了个干净,三十六处据点无一幸免,屠维都死在了敏王金枪之下。要是这三圣还有人在京中,怎么连半点动静都没有?
“她藏在何处?”
“百顺胡同的陈家班里。”
沈卫又是一怔,这陈家班一听就不是什么唱戏的班子,而是清吟小班。清吟小班在青楼中算最高一等,自谓卖艺不**。
但只要价钱到了,年纪到了,哪有还能不低头的。
“这陈家班是南班子。”
“那这三圣是管着南边道宗的?”
“必然。”
沈卫掏出块怀表,瞧了眼时间:“先去青松观回头再去陈家班。”
“其实我可代你走一趟。”
叶弑舔着嘴唇,清吟小班要求才貌双全,那三圣又是女子,以玉道子来比拟,想必比玉道子都要漂亮几倍。
他这邪心怕是又动了。
“你去也无妨,永
胜,你跟他走吧。”
“是。”
叶弑的脸马上垮了,这要去清吟小班,带着粘杆处的人,那还能做什么?怕不是一进门就让唾沫星子给淹了。
“罢了罢了,道浓,我先回玉阁,你去青松观回来,再叫我一同过去吧。”
“不送。”
叶弑一走,三更就说:“叶公子最近有些变化。”
“一食肉味,哪还能停得下来。”
轿子来了,是敬事房的公公带着轿夫抬来的。
沈卫和三更一上去,玉疆行也跟着进去,轿子立时一沉。
“疆行你下去,这牵了马,你骑马吧。”
他这是骨沉,生下来就称过骨,六两八钱,天赐之福,近贵显达之命。或是跟他这半神躯也有关系。
轿子一路往城外抬,三十里路,中间还歇过几回脚。敬事房的公公倒是在城门口就停下来了。
自来太监不出京,当初安德海出事,也就是被人抓住这把柄。
林操倒在城外那打听到了些青松观的事。
“旁的寺观都是打开门,让香客多来上香礼佛拜三清,也好多点香火钱。和尚道士好过日子,青松观倒是好。那地方大门紧闭,不让人上香。靠的就是那一百亩的薄田放租。观里也没几个道士,还在观后面的空地里种了些蔬菜。除了进城采买油盐,都没人见过他们。”
“全真北宗的人都神秘,”裴元弓说道,“不过这等人,在沈护法的跟前,屁都不是一个。”
到城门口那正好遇到办事回来的裴元弓,就叫上他一道。
沈卫也不在意,这青松观想要避世而居,哪有这么容易的事,这镇脉石都毁了。要不是这颗镇脉石,又哪会再积压一百多年的怨气?
积压越久,反扑越重。
自古来,理气如治水,堵不如疏。
邵清浦摆明是风水破邪的大高手,更是当时北宗第一人,哪会不懂这个道理。还要来硬的,那结果,就是这后世苍生,全都要陷入苦海火焰之中。
“元弓,你这话说的,好像沈大人会欺负人?这天底下的事,只要占了理,那人家就不得不低头。”
裴元弓咧嘴一笑,他不跟林操争,这林护卫是沈卫的亲信,他和刘永胜总还隔了一层,而且林操狠起来比他狠多了。
轿子慢慢靠近,青松观也举目可见。
这松建得倒是怪,沿着院墙是一圈的槐树。槐者,木之鬼也。又叫守土树,一般仅载在庙门前。极少有载得满满当当的,这几乎是将四周的阳气都遮掉了,不知这观里到底藏了什么东西,才要这样做。
院墙也极其古怪,墙都是黑色的。又是长方形的,一如一具黑色的棺材。
沈卫走到观前,仔细观察门上的太极五方旗,这五方旗又叫五土旗,黑白黄红绿,是道家行法所用的令旗,只是谁会把令旗插在前门上。
这令旗又比普通令旗大了数倍有余,要施展的话,必须双手持旗,奋力摇动。
数种怪异,让沈卫不由心生警惕。
正想退后一步,让林操拍门,门却是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