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里,程悠然第一时间就去找了夏安闲。↖↖↖↖爱?阅?读шшш.lσveyùedū.cōm↗↗↗↗
听了程悠然带回来的消息,夏安闲也是沉了脸色。
他太明白了,倘若是一个国家的经济命脉被别人抓了去,那将会是一件多么糟糕的事儿。
“这么看来,整个中州的人都已经是他们的了。”
夏安闲死死的握着一个折子。
“为了不让朝廷注意到他们,最后为了让你赶紧离开。”
“水太深,若是再派人过去,恐怕也会被溺死。”
夏安闲毕竟是一国之君,考虑各种情况还是很周到的。
程悠然说了自己的想法:“派人还是要派过去的,我走的时候处理了将近一半的官员,如果这种情况都不派人过去,恐怕对方会察觉什么,可是若是想指望派过去的人,恐怕是不行。”
夏安闲拧着眉头,这点他当然也知道。
程悠然继续说:“程悠静的话,还在中州,以及石叔和孔老大他们。”
说到这里,她就停了下来,低垂着眼眸,不再说话。
这不是小事儿,这些人都是程家的人,夏安闲能放心让他们去么?
夏安闲皱着眉,看向了程悠然。他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个小小的女孩,上次见到的什么时候呢,好像是在宫里?当时程悠然被冤枉,她带着人过来,眼底明明是掩盖不住的担惊受怕,那么硬撑着的模样。
见夏安闲犹豫了,程悠然低垂着的眼眸里慢慢浮现出了失落,都这种情况了,他果然还是很怀疑程家么。
“谢谢你。”
正当程悠然捏着拳头,犹豫着要不要把那个东西给夏安闲的时候,突然感觉一双大手一把抱住了自己,接着头顶上就响起了后者低沉的声音。
愣愣地眨眨眼睛,程悠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头顶的声音又响起了:“程悠静还小,让她千万不要冲动,遇到事也要先考虑能不能全身而退,人要活着才重要。”
夏安闲一字一句的说着,中途他想起了自己的年幼夭折的妹妹,心里更是泛起一丝伤感。
程家已经快没人了,程悠静明明也还那么小一个孩子,却不得不要和程悠然一起扛起程家来。
夏安闲不会劝别的,他太了解程家的孩子了,他们没有一个会做逃兵,他们就算死,也是站着死在自己的战场上,所以程家才会从偌大一个家族变成现今这个凋零的模样。
“好。”
程悠然的心情就像是做过山车一般,一下到了低谷,一下又到了山峰。
没什么别的意思,她就是突然觉得父兄的死都值得了。
还有程家军那么多战死的兄弟们,都值得了。
虽然程悠然一直都不是为了效忠夏家的天下而存在的,但是她知道,父兄以及程家军,一直都是效忠夏家的天下的,只有夏安闲相信他们,他们的死才有价值!
这么想着,程悠然感觉自己的眼睛有点湿润了起来。
她有多久没掉过眼泪了?她已经记不得了。
夏安闲敏感的感受到了怀里的人儿的异样,他没有说话,略微紧了紧手臂。
她也会有这么脆弱的时候么?
夏安闲的记忆里,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个模样,当然小时候因为欺负他被程将军打哭的不算。
过了好一会儿,程悠然缓了过来,从怀里掏出了一叠绢布递给夏安闲。
怀着疑惑接过绢布的某人只打开看了一眼就脸色大变。
忍着震惊慢慢看下去,夏安闲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程悠然。”
看完了绢布上的血书,夏安闲放下绢布,一脸郑重地看着程悠然。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程家。”
夏安闲这么说着:“是,程老将军和程将军战死的消息传回来后,我想了许久,我以为程家会一蹶不振,从此以后退出朝廷的浪潮,所以他们要我废后的时候我的确动了这个心思。”
“我以为,没有程家站在身后的程悠然会倒下,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当年那个提着破龙就敢独闯山匪窝的女子的,我以为再也见不到那个时候的程悠然了。”
“我想,如果让她远离她讨厌的争权夺宠,她是不是会开心一点,是不是会更像一个有灵魂的人一般。”
听着夏安闲絮絮叨叨的说了这么多,程悠然心里翻起了波涛汹涌。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么?
程悠然的思绪飘到了那个梦里。
那个时候被废后了,废后之后呢?她是怎么被人挑断手筋脚筋关进冷宫的呢?
她闭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终于将那段缺失的场景想了起来。
是了。
废后的圣旨一下,她被摘去了霞冠凤披,夏安闲陪着她走到了冷宫门口,她刚踏进冷宫,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