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在程悠然等人疑惑的眼神儿中,二狗子说出了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的话。爱?阅?读?
“梁空大人说了,让我去告御状,那些人就只能想到我可能是去给梁空大人申冤的,他们为了不暴露更多,说不定会赌一把,不把我当场解决。”
停了一下,二狗子继续说:“但是如果我说我要去见皇上,然后告诉他有胡人企图控制南方的商人,那就是必死无疑。”
“什么!”
程悠然猛地站起身,震惊地看着二狗子。
二狗子被吓得一缩脖子,弱弱地重复了一遍:“有胡人企图控制南方的商人。”
程悠然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二狗子,你做得很好,这事儿,但凡透露一点风声,被别人知道了去,你就必死无疑!”
二狗子不明白地看着程悠然,在他看来,这事儿远没有他告御状得罪一群达官贵族要严重好么,他这么死死地不松口,一切都是因为相信梁空。
程悠然几人却不像二狗子这般,他们都明白,而且是深深的明白,大乾国的经济命脉都在南方,梁空要二狗子告诉夏安闲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有人想要控制大乾国的经济命脉!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一旦大乾国的命脉被控制了,前方作战的军队补给就会跟不上,百姓的生活也会变得困难,那个时候,大乾就将会从内部瓦解!
一瞬间,程悠然想明白了许多事儿。
环环相扣。
从京都混进了胡人,到南方洪灾,那些人虚报灾情,再到云镇瘟疫爆发,后面的被人追杀。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程悠然想到了一个点儿。
有人不想朝廷的目光注意到南方!
为什么呢?因为他要染指大乾国的经济命脉!
呼。
原来如此。
倘若南方洪灾严重,朝廷就得派兵支援,这么一来,朝廷的目光势必从北方战事中转移过去,毕竟北方的战况已经好转,朝廷方面有了经历。
没想到又爆发瘟疫,所有人都知道,瘟疫一旦扩散开来,将会一发不可收拾,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源头杜绝瘟疫爆发,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瘟疫一爆发开来,就直接封城!
难怪不得后来处理中州一众官员的时候如此顺利,现在想来,大概是那些人想下杀手不成,后面就只能想着赶紧把她送走了。
看样子处理的那些人里,还是没有动到他们的根。
程悠然这么想着,又不免的担忧起来,这么看的话,中州的水是深不见底,想派人过去都难啊。
“那个…”
小伍怯生生的声音打断了程悠然的思绪。
“我这里也有个东西。”
“父亲说,这个东西只能交给皇上。”
说着小伍从怀里摸出了一把长命锁递给程悠然。
程悠然疑惑地接过长命锁,仔细看了看,发现长命锁其实已经被破坏,明显是打开过。
她摸索着,咔嚓一声,长命锁便被一分为二了,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团绢布,绢布里透着点猩红,同时有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开来。
这是血?
这么想着,她将绢布打开过,入眼的果然是一片猩红。
血书!
程悠然只看了一眼,便将血书收了起来,连程老三都没有让他见着内容。
说实话,这个东西,可能不太适合由她交给夏安闲,但是现在却又只有她最适合交给夏安闲。
他们又谈了中州的一些事,临了的时候,程悠然表示将阎大夫几人都安排在程府住下,他们也明白,恐怕不少人想对他们下手,便也没有矫情客气了。
花园里,阎大夫单独和程悠然说着话。
“皇后娘娘,梁空的儿子能遇到您,老夫很是感激。”阎大夫苍老的眼里闪着微弱的光芒。
“阎大夫客气了,梁大人其实也是家父的朋友,于情于理,我都不会不管小伍的。”
阎大夫点点头,说起了程老三的事:“其实老夫原本打算的是陪着小伍来京都走一遭,然后继续游历的,可是来到程府,见到了程三将军,老夫想先在程府住上一段日子。”
程悠然脑子里反应很快:“阎大夫是说三叔的伤?”
她眼睛微亮。
“是,也不是。”阎大夫先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在程悠然疑惑的目光里,他慢慢开口:“程三将军当年身中剧毒,也怪老夫心有余而力不足,实在是拿那剧毒无可奈何,最后以毒攻毒,毒虽然解了,却也导致程三将军再也下不了地,此事一直梗在老夫心头,这些年来也反复思索了很多。”
“今日我关程三将军的状态,恐怕是余毒又在他体内作祟了,以往三将军一直躺着,余毒也就在体内沉寂了下来,如今三将军要撑起程家的半边天,余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