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先生。〖?愛阅讀〗”
门外传来不紧不慢的叩门声。
男人的眉宇间划过丝不耐烦。
他推着轮椅转过身,就不冷不热的道:“进来。”
几个保镖打扮的人顿时推门而入,可几乎面上都没有什么尊重的感觉。
定期随检。
安逸之最讨厌了。
但他没有选择拒绝的权利,只能任由着几人靠近,并以眼神示意门外的护工离开把门关上。
“得罪了。”
如果有人在场,恐怕会惊讶的发现那个说话的人,竟然与安氏老管家段覃有五分相似。
“十几年了,去了老的,来了小的,你们那边也真不嫌累。”安逸之故意躲开段瑛伸过来的手。
他座下的轮椅滚子迅速往后移。
段瑛毫无触动。
他从自己兜里面掏出来支针筒,递给旁边几个人一眼色,就在安逸之瞬间冷下来的表情中抽吸好五毫升的液体。
药瓶滚落在地板上。
安逸之厌恶的大吼道:“滚开,段瑛你特么就是安家养的一条狗,我就没见过有你们那么贱的人!”
现代社会,谁还会自封家奴。
可段家的,不光死心眼,还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来效忠。
段瑛闻言,表情毫无变化。
他淡淡的瞥过安逸之那张恐怖的脸,就上前两步举起手中的东西给对方胳膊上来了一下。
淡黄的液体进入人体。
安逸之愤怒的瞪着所有人。
他想挣扎,可三个壮汉,又都是退伍军人。
一声闷哼。
安逸之咬紧了腮帮子,太阳穴处的青筋更是鼓起。
他不禁接受现实,等几人松开手后,才抬起眼睛阴鸷的望过去。
两人四目相对。
段瑛极其淡定地擦了擦手,就掏出个密封袋把地上的药瓶捡起来放进去又毁掉针筒。
“走吧。”他仿佛根本没有把安逸之的目光放在眼里。
目空一切。
那种感觉,比安晓暖面对着他还屈辱,不像蝼蚁,更像是路边什么随处可见的垃圾。
但旁边,其余几个人也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是。”
几个人趁着安逸之的麻醉劲儿还没有过,娴熟的翻找一番,就在跟段瑛汇报后,率先出门。
那瓶药......
可是安家专门为某人研发的。
安逸之恨透了那些玩意儿。
但他没办法反抗,这座无人知晓的“疗养院”就像座囚牢般把人屏蔽在世间的纷纷扰扰外。
“怎么,今天还有加菜?”安逸之能感觉到那些熟悉的酸麻劲儿在慢慢消散。
他恨着安家的人。
所以,当年安晓暖出现的时候,他才会选择帮助那个野心颇大的野狗崽子进入安家。
不过。
安晓暖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十几年间,两人除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几乎都是借着电话卡联系。
段瑛俊朗的脸上波澜不惊。
他冷冷看着安逸之,想起家里面传来的消息,就把一份文件放在了男人腿上。
安逸之动了动手指。
他借着轮椅的支撑,艰难的瞟了眼那封面,就嗤笑道:“怎么,安东宸那个伪君子终于还是要忍不住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