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瞳孔微缩。Шww.l〇ve?ueDu.?М
他搭在轮椅扶手上的五指死死扣紧了:“安北木?!”
“对。”安晓暖咬紧了牙齿。
她眼神恨恨道:“安家夫妇已经收回了原本打算分给我的股份以及财产,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全部又转交给了那个小贱人。”
那话里的愤恨几乎快要压抑不住。
但此时此刻。
男人根本没有在意。
他苍白的脸暴露在灯光下,一半儒雅一半恐怖,愤怒扭曲间,更是骇人。
顷刻间。
安晓暖能很清楚的听见电话那头传来阵玻璃撞地的声音。
但她早已习以为常。
男人的脾气本来就古怪,若没经过允许,恐怕谁都不会靠近房间,所以更不用怕暴露什么。
“孩子叫什么?”
安晓暖耐心的等着男人恢复正常。
她松开因为气愤掐紧的手心,眯着眼看向已经陷入黑暗中的外面:“安北木。”
“孩子叫什么?”男人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安晓暖不禁再次重复了一遍。
“安北木?”
奇怪的取名方式。
母亲和孩子竟然一个名儿。
男人皱起眉头。
沉吟片刻,他就恢复冷静道:“和安北木在一起的人是谁?”
孩子不可能是从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
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去解决什么阿猫阿狗,而是摸清楚与安家有“联姻”关系的人......
那才是潜在的危险。
同时,安晓暖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
只要男人对小贱人上了心,那就不怕出不了事儿。
她现在......坐等渔翁之利,可比自己瞎动手来的强。
“不知道。”
这一点,安晓暖同样好奇。
她不傻,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管用什么手段去查,竟然都没有什么痕迹。
“废物。”男人忍不住刺了一句。
安晓暖平日柔和的面孔上木然一片。
她仿佛个没有感情的木偶般直直放空了思想,唯独垂在身侧的右手暴露了内心真实想法。
“林朵朵知道。”
这样的辱骂,安晓暖曾经听了整整四年。
从孤儿院中起,她有认知的时候就一直被人如此对待着,低贱,卑微以及过街老鼠......
那些形容词都可以拿来形容。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
她才要不顾一切的往上爬。
安北木,安怀君以及安氏夫妇......
不管是什么,都不能阻止她。
更何况,故事都是胜利者书写的,一时的屈辱也是往后长久的舒坦。
“那你为什么没有问出来?”男人质问着,语气冷然。
安晓暖沉下了眸色。
她哑着声音,心里也不明白:“我探过口风,可林朵朵那边根本没有接。”
不仅仅如此。
安晓暖还没有给男人说,林朵朵甚至还开始了莫名的疏远。
哪怕两人十几年的感情有点假。
可林朵朵是个聪明人,她就算是真正的想疏远一个人,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明显。
就仿佛......是刻意拿出来给某些人看的。
“好,这件事情我知道了,等下把电话卡处理掉,半个月内别再打过来了。”
男人耳朵微动。
他听到了门外传来阵动静,说完就不慌不忙的把手机页面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