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怀疑,“现在的人可都精明的很,你能确保可以偷到吃的。Шww.l○ve?ueDu.С〇М”
黑皮老六听了我的话后,嘿嘿一乐,随即伸手一掏,把那支96式毛瑟给抻了出来,“老子有这个,偷不到就来硬的。”
我鄙视了他一眼,“你他娘的是土匪啊,**的名声就是坏在你们这些人手里的。”
黑皮老六啐了一口,“少他娘的跟我玩儿这套,高层巧取,老子这是豪夺,天下乌鸦一般黑,没他妈什么却别,谁也别说谁。再说,要是没吃的,我们就得活活饿死,你是想饿死,还是想抢点吃的?”
我一想也对,非常时期非常措施,这会儿也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回头又一想,真是学坏三天,我什么时候跟这厮一个德行了。
我扫了一眼下面的村子,此时最多也就四点来钟,要等天黑,至少还得三个小时,更别说还要等到后半夜。
我肚子里饿的火烧火燎似的,眼见看得见吃不着,不由得大为光火,一屁股坐在地上,发出噗的一声。
这声音倒是把黑皮老六听得一乐,“吆喝,没想到你小子气性不小,还他妈学会气沉丹田了。”
黑皮老六说话一向不着调,我也懒得理会。不过我却感觉的出来,就刚才那一下,明显是坐在什么东西上面了。
我伸手一摸,顿时就觉得一阵滑腻,逃出来一看,手指上已经被染成了一片黄褐色,放在面前一闻,略有一股子辛辣味儿。
手指一捻,一股子粉末状的东西从上面飘了下来,我眼前一亮,一下子就知道了这是什么东西,“老六,你他妈真是福将啊,这次算你走运。”
说完之后,起身朝我刚才坐下的地方看去,几个灰色的圆泡就在眼前,大概拳头大小,其中一个已经被我坐扁,黄褐色的粉末从里面喷出来,沾了我一身。
果然就是我预料中的那东西,这玩意儿叫马勃,俗称灰马泡,中医里叫它紫金尘,
是止血的良药。
黑皮老六见我裤子上一片黄褐色,伸手摸完,竟然闻闻,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股子不屑,“周耀武,你他妈能不能别这么恶心人,你小子这是拉裤子里了吧,还他妈闻闻,你怎么不舔舔啊。”
我白了他一眼,“别他妈扯淡,是药材,这东西能止血。”
黑皮老六对我的话显然不屑一顾,“你们家拿——”
话没说完,我已经剥开了一只灰马泡,挑出里面的黄褐色粉末,向着黑皮老六凑了过来。
这厮往后一闪,“你小子靠不靠谱,我可听说野蘑菇都有剧毒,吃不得,别回头你弄得这玩意儿再他娘的把我给治死。”
我理也不理,直接将他的手抻了过来,“你知道个屁,知道什么叫不为良相便为良医吗,放在古代读书和中医那都是相通的,老子好歹读了十年的圣贤书,怎么着也算半个大夫。”
说话间,将灰马泡里的黄褐色粉末涂抹在黑皮老六的手上。
这厮昨晚空手攥了白狼的一刀子,这一晚上又是颠沛又是玩儿命的,根本就没来得及处理。
伤在手上虽然不至于把他流死,但总归不是事儿。在那年月,没有消炎药,一旦伤口发炎,那就是要命的事。
这东西叫紫金尘,不是没有原因的,对预防感染有奇效。
处理过黑皮老六之后,我又将这东西在自己浑身上下的伤口上涂了一个遍,随即又摘了几个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我们这一次很难说会逃到什么时候,这东西止血抑菌,绝对有大用处。
黑皮老六大眼流丢,看着我做完这些事,“我说周儿,你是不是饿出毛病来了,这破玩意儿还他娘的当宝贝了。”
我一边抹,一边回道,“你懂个屁,这东西以后说不定能救我们的命。”
随即将灰马泡的来由用处,捡着要紧的跟他说了。
黑皮老六听完之后,大是稀奇,“你不早说,今天早上老子还他娘的
踩了要几个了。”
说着话,他也找了几个,挑破了,将浑身上下涂了个干净。
我看得讶然,问道,“老六你要干嘛?”
黑皮老六把自己抹得跟只烂茄子似的,“老子这叫有备无患,先抹上,回头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等我们做完这些,已经是一个钟头以后的事情。
刚才注意力转移,饥饿感才略略好转。此时无事可做,那种肚子里火烧火燎地感觉再度传来,我索性找了一块石头,压在肚子上,以抑制这种感觉。
也不知是不是这个法子管用,好半晌之后,我竟然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后来我疑心自己是被饿晕了。
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冷不丁被一声枪响惊醒。
我打了个哆嗦,一下子翻起身来,下意识的去摸枪,这才发觉自己此时已经无枪可用。
抬眼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