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拖泥带水之意,继续翻找着他的伤口。
当年就是因为这个手段,让那个男人站在她旁边抱着手臂啧啧赞叹了半天。
“要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这样对待自己,我就失业了。”
杜离忧起身出门,从卫生间内找出一块抹布,开门在走廊上蹲下,将血液全部擦干净,这才又重新回到了房间内。
就在关门的刹那间,走廊上的苍白色灯光倾泻而下,照进了屋内,影影绰绰的,衬得她眸底的杀意浓烈,好似天上的残月。
栏坊是吗?
她暗自冷笑着,关上了门。
真是,好久不见呐!阔别这么多年,就给我送了这么一份大礼,不好好去看看,怎么能行呢?
黑暗之中,她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是我,我这有一个伤员,可能肋骨断了,需要接骨。你赶紧过来。”
挂了手机,她转身走进一楼,取下墙上挂着的一幅油画,一掌拍在旁边的墙壁上。
本该是一堵高墙的建筑上,一扇门被缓缓打开。
门后,是一件房间。
暗房。
她直径走入,关好门后输入密码与指纹,从旁边的保险柜中取出来一把黑色的武器。
那武器表面泛着光,在夜黑暗里像极了一条在月色下缓缓游动的黑曼巴。
极度的危险,而后冰冷。
她用一块布擦拭着表面,嘴角微勾。
三天后。
天空阴沉沉的。
大片乌云遮盖天空,繁星消失,仅有一个隐约轮廓高挂天空。晕黄的月亮浓重的仿佛直滴水,压得人直喘不过气来。
一个男人依靠着栏杆站在阳台,浴风而立。
阳台没有开灯,隐隐约约透着模糊的轮廓。
他平日里管用了暴力手段,手腕狠辣,平日里不拘言笑,此时心情又不好,面色更是青了几分。
本就站在昏黑的地方,又属于黑色势力,此时的他无疑是让人胆战心惊。
空气中的铃兰花香气清冽芬芳,整个院子里种满了白色的散发出浓郁香气的花朵,在黑夜里直吐馥郁。
他平日里并不是一个特别能够欣赏花的人,尤其是那种不带刺的。那些只能依靠着人类活下来的东西,毫无自身防御性的东西,于他而言实在是庸俗的花瓶。
极度美丽清纯但是完全没有自我保护能力的东西,完全没有资格活下去。
若不是那个人......
平日里极其喜欢花朵,一小束野花都能让她喜悦半天,他是根本不会留下这些弱小的东西的。站在他背后回报的下属战战兢兢,生怕自己说错了话,而无端消失。
“先生,这次偷袭,一共损失了三百二十五名精锐。”
他说得诚惶诚恐,甚至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应对措辞,却没有想到他,却异常沉默。
安静,过于异常的安静。
落针可闻。
这是在不是一个正常的现象,以至于让他就在一刹那间背脊上满都是冷汗。
他抬头偷瞄一眼眼前那个俊美异常的男人,又低下头颅。他当年究竟是怎么登上道上的位置的,这一只是一个秘密,背后夹杂着太多血腥风雨。
那人不答,只是再次抽了口烟。
乳白色的烟雾缭绕下,他的那张脸,愈发俊美。他的手指修长皙白,漂亮的让人只看一眼就能够联想到竖琴以及钢琴这种名贵乐器。
难以想象那只手,可以一下子掐断一个成年人的脖子。
指端圆润,指肚处有一层薄薄的茧子——那是常年握枪所留下的习惯。
须臾间,压迫感,更重。那人甚至感觉到了自己四周的水汽,都被这压迫感给压成了水珠。
薄烟背后,他那张脸更加阴森清冷。
汇报人被吓得欲哭无泪,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身为世界排行榜上顶尖的杀手,他也是一个常年见血的人,血腥场面早已习以为常,逼供场面也见到不少。
哪怕是一个人在他面前被活活扒皮丢在地上四肢蠕动他也没有这么恐惧过。
是的,恐惧。
眼前这个男人,简直是人形......野兽.......
终于,他把未抽完的烟头狠狠地甩在手边的一束茉莉上,洁白的花朵顿时被滚烫的烟头烫的焦黄,进而卷缩起来。
“呲呲啦啦”的声音在黑夜里异常安静,惊得背后的人一阵心虚。
那个人的头,也因此埋得更低。
他的愤怒是由来有的,他手下的刑堂与情报网都属于世界顶尖水平,在世界范围内都是极其骇人听闻的。
情报网负责收集信息,刑堂负责抹除对象。
凡是被刑堂盯上的人,逃到天涯海角都绝不可能逃脱得了这张无形巨网。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