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赤练款款玉步,摇曳生姿的抵达白凤院落时,美目触及,倒是先看见了坐在亭子里的疏影和墨玉麒麟。
“赤练大人,”疏影连忙起身行礼,身侧的墨玉麒麟起身低低头,并未言语。
麟儿本就不喜说话,赤练摆摆手示意两人不必拘礼,“白凤呢?”
“公子正在沐浴,”疏影为刚刚落座的赤练斟上一杯茶水,顺势把桌上唯一一包未开封的饴糖推到赤练面前,解释道:
“公子从蜀地带来的。”
赤练并未惊讶,几年来相处来,她不说完全吃透了白凤,也还是了解些的。白凤外表冷冰冰的像个石头,实则内里还是软的,就是越来越不好说话了,心思也不在外露,着实令人有些头疼。
既然白凤还没出来,她也懒得去敲门,索性坐在一边和疏影她们聊了起来。卫庄大人找的是白凤,既然白凤没出来,那锅还得白凤背。
凤仙花染的剔透红艳指甲捻起一块硬糖放入口中,舌尖蔓延开来的不是赤练印象中过分的甜腻而是恰好的酸甜。
白凤倒是总能找到些好东西,赤练满意的眯眯眼睛。
借着内力,白凤自赤练进院门的一刹那就察觉到了她的存在。
收拾妥当,用内力烘干早已半长的头发,白凤推开屋门,出现在三个人面前。
抬抬眼帘,白凤转向赤练,“何事?”
施施然的咽下口中不同寻常的茶水,赤练起身时还不完了把糖带上,“卫庄大人找你,走吧。”
白凤颔首示意,跟上赤练步伐,“任务?”
“这,你就要自己问卫庄大人了。”赤练卖了个关子,换了个话题:
“白凤,我可要提醒一句,你院中花草可是毒性不小啊。”
知道瞒不过精通毒理的赤练,白凤早就想好了说辞,“好看罢了。”
言简意赅,简单粗暴倒是符合白凤的风格,花花草草,赤练也没多想。
两人走到卫庄书房前,赤练朝白凤使了个“祝你好运”的眼色,就撤出了院子,徒留白凤一个人和紧闭的屋门面面相觑。
白凤伸手还没敲响,男人浑厚低沉的嗓音传了出来,“进来。”
白凤自认为气息收敛的很好,现在看来,卫庄又变强了。
阖上的屋门挡住了午时炙热的阳光,隔绝了与外界的流通,配上屋内点燃的说不上名的熏香,衬得几分压抑。
“卫庄大人,”白凤低低头朝主位上那个自己早已琢磨不透的男人,行了个算不上敬意的礼,“不知大人何事?”
何事?卫庄审视着堂下那个已经弱冠之年的白凤,许久不见,隐隐使得卫庄生发了一种丧失掌控欲的不快。
“你倒是还知道回来,”卫庄冷笑一声,视线死死锁在白凤身上,带着上位者的压迫,“还记得流沙?”
毫不躲闪,白凤抬头同卫庄暗含着愤怒的视线相交,静似深潭的水色眸子绝无瑟缩之意:
“属下作为流沙成员,自然以流沙任务为上。任务之外的,大人未免管的太宽泛了些。”
整个流沙里,敢这么和卫庄说话的,恐怕也就只有白凤一个人。
一个心高气傲的主对上一个掌控运筹的主,两人间的气氛瞬间到了一个冰点。
蓝紫对银苍,两人终是一步也不退。
“管的太宽泛了,”卫庄怒极转笑,面带邪气,才几个月,自己家的凤凰就能野成这样,看来是该好好管教一下了。
白凤心生不妙,劲瘦腰肢微微一仰,躲过了卫庄鲨齿的第一次攻击,随即闪身和和卫庄拉开距离。
面带不悦,卫庄心底倒是对白凤的进步显出满意,自家凤凰更快了。
鲨齿的第二击,携着劲风击碎了先前白凤站立过的地板。
矫捷的闪避了卫庄的攻击,白凤暗暗扫视一圈,相对狭小的室内并不利于轻功的施展,加上羽刃早已在沐浴时卸下,情形对自己着实不利。
玩够了逗弄猎物时的戏耍,卫庄微微一笑,下一刻,灌注内力的鲨齿以雷霆万钧之势,斩向了被逼入角落里的白凤。
“锵。”
金属撞击声带着内力冲撞迸发的气流席卷了整个书房,两人一时间僵持不下。
借着上位,卫庄透过刀剑的空隙,将白凤尽收眼底。
挡住鲨齿的那把匕首,在上次见面时,就引起了卫庄的注意。
成色极好的半个翡翠玉珏精巧的镶嵌在匕首手柄,配上出鞘时萦绕周身流水般的剑纹,与其说是凶器,不如说是姑娘家会喜欢的工艺品。不过,能与鲨齿碰撞而毫发无伤,其铸造者定不会是平庸之辈。
鲨齿再次施加压力,卫庄硬生生将白凤压下一头,将整个白凤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调笑的腔调带着威胁,“这把匕首,哪个小情人儿送的,嗯?”
不动声色却愈加沉重的压力使得白凤手腕微微颤抖起来,呼吸渐渐凌乱起来。
随着两人距离见得不断拉近,刚刚青年沐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