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下去。
“我...如果你们愿意一试的话...”白凤神情忐忑:
“愈加强烈的渴望着紫河车,说明他可能已身患绝症,长期昼伏夜出可能会导致他精神不振,生活邋遢。最重要的是,从案发地点来看,那个人一定要熟悉新郑的格局,在新郑有过长时间的居住”
“所以,”白凤语调抬高加重,“他应当具有独立行动能力,身患绝症,却害怕死亡,以至于极度轻信民间偏方。平日里,精神不振,外表不修边幅、邋遢,性格孤僻偏激,很少和邻里有交往,甚至周围本来就很冷清。经济上,他应该拥有自己的院落,但没有代步工具,长时间居住在新郑城中。”
三人各自思考着白凤建议的可行性,张良面露难色,“白兄,这盘查范围未免也太过宽泛...”
“是”,白凤不置可否,“所以,我需要一张新政的街道布局地图。”
韩非招来府吏呈上绘在宽大布帛上的新郑街道图,介绍到,“这是目前为止最精确的绘制。”
白凤执笔,根据韩非的描述,一一标出案发地点。那些点坐落在图上的不同位置,有相近的,亦有方向相反的,毫无规律可言。
“这...可以看出什么?”韩非疑惑问道。
“圆周假设”白凤淡淡吐出四个字,知道他们的疑惑,却并未详细解释。
小心的把圆点两两相连,以最长直线为直径,白凤轻轻地画了一个近乎完美的圆,将圆心点在了两条直线的交汇处。
起身,露出图的全貌,白凤指了指框住的那一片区域,“以这个点为圆心,逐步向外排查,直至边界,这是我的建议。”
“几分可行?”韩非询问。
“九分,”白凤呼出一口气,“如果想完全看透一个人,那就要成为他,思他所想,这是我唯一的方法。”
“好,”韩非右手拍在案上,“来人,听我号令...”
一一详细安排下去,时间已至哺食,雨稍稍停了,日头于西边微微露出来,晚霞万里,昭示着明天的艳阳天。
人事已尽,只有等了,白凤强压下心中急迫。
忽得,甲衣撞击声从廊上传来,士兵急匆匆进来,跪在地上,话中带着欣喜和焦急:“回禀司寇大人,凶手的居处,找到了,在其中发现了部分带着血块的紫河车,与您吩咐的分毫不差,只是...”
韩非面露喜色,心却被后面的话,悬空了起来,“快说。”
“只是,根据邻人描述,凶手在黄昏时,已经出去,并未回来。我等已在住宅埋伏就绪。”
韩非好生鼓励了手下人,又吩咐加强今晚街上巡视,令其退下,忧心忡忡道:“看来他又要动手了,我们一定要拦住他,只是新郑街道复杂,我担心...恐怕”
“其实,我有一个办法...”白凤眼藏暗芒,思量片刻,薄唇轻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