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儿仿佛被激怒一般,猛的向谢必安打去一掌,谢必安伸手迎上,二人同时向后飞去,谢必安吐出一口血。
柳绯儿嫣然一笑“我在王身边侍奉了千年,你个吊死鬼怎的比得上我?”
范无咎脸色一冷,迅速逼向柳绯儿,一掌打出,柳绯儿不屑的伸手迎去,却在看到他掌心那颗蓝色的莲花纹之后大惊失色。
她的皮肤一点一点的脱落,仿佛又受了一次凌迟之行,声音嘶哑难听“不可能。他就那么恨我,连家纹都借给你,就是为了除掉我!”
范无咎此时早就站定,立在谢必安身后虚抱住他。冷冷的开口“你差点儿让他永失所爱,你觉得,死一万次够吗?”
叶许看着绯儿化作一摊血水,终是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冥府,一个穿着阔袖长袍的男子望着躺在床上的叶许,情绪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就这样一直盯了好一会,忽的一挥袖。
叶许立刻换了一身装束,那是一身长袍,银白色的,绣着几多金色的小花,花瓣又长又尖,叶许的头发也变得很长,漆黑如墨。
似乎是感受到了变化,叶许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一身黑袍的年轻男人,眉毛很浓,五官极为硬朗,眉心有一朵蓝色的莲花。
叶许开口“你是谁?这是哪?”“阎临惜”男子淡淡的吐出三个字,便没了下文。
叶许心中尴尬,伸出手“你好,我叫叶许”
阎临惜盯着那只手,皱眉,留下一句“有事吩咐下人”便拂袖而去。
叶许一时有点懵,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了这人。
院外,阎临惜烦躁的踱步,不像,真是一点不像,那个人,那么火爆的脾气,那么骄傲,那么强,和刚才那人,简直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叶许坐了半天,终是没抵过饥饿,试探的开口“有人吗?”
接着他便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踢踢踏踏,像是木棒敲击地板的声音。
接着一个阴森的声音传入耳中“主子,有何吩咐?”
叶许一转头便看见一个骷髅架子直直的望着他,点头哈腰。
“啊!!”叶许强忍着没背过气去,猛的跳下床,往外跑。
一不小心被繁琐的长袍绊了个跟头,那骷髅忙伸手去扶,叶许哪敢让它扶,一把脱了外袍便往外跑。
阎临惜在门口踱步半天,忽然听到一声惨叫,心头一跳,忙快步往里走,没走几步便被人撞了满怀。
一低头便看见叶许穿着一身白色内袍,长发凌乱,鞋都没来得及穿,一脸惊慌的看着他。
叶许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躲在阎临惜背后,口齿不清“你…你家有鬼,有鬼啊”
阎临惜一恍惚,似是想起什么似的,虚扶住叶许,他这般模样倒是和记忆中的那人有点儿重合,只不过那人冲过来时是一脸的恨意。
没过一会儿,屋里那骷髅也追出来了,见了冥王和躲在他身后的冥后,骷髅一时手足无措。
它记得冥后,叶许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它的主子又活过来了,不过好像不记得它了,貌似还很害怕它。
明明他当年把自己捡回来的时候还夸自己可爱来着。小骷髅迷茫的站在那,似乎有点委屈。
阎临惜头疼的皱了皱眉,轻轻揉揉叶许的头“清清,别怕,你看它没恶意的”
叶许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阎临惜是在和自己说话,没来得及纠结称呼问题便看见小骷髅可怜兮兮的站在那,望着自己。
他不禁想起楼下养的那只大金毛也是这样向自己讨摸的。
想到这,叶许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在他碰到小骷髅时,小骷髅似乎是想显得自己特别可爱,十分配合的歪了歪头。
可它好像忘了自己是个骨架子,一歪,伴随着咔嚓一声诡异的响声和小骷髅歪了九十多度的头,叶许一下子僵住,脸色瞬间惨白。
“我靠!!”这一次叶许直接跳上了阎临惜的背,阎临惜忙一把搂住他防止他掉下去,一面……一脚踢飞了小骷髅……
“没事了”阎临惜哄道,可这次叶许是说什么也不肯抬头了。
过了一会儿,叶许的肚子很不适时的响了一声,阎临惜轻笑“可是饿了?”叶许不开口,手臂收紧半分。
阎临惜无奈的摇摇头,背着他向外走,叶许的头死死的埋在他背上,仿佛一抬头就会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
感受到背上人轻微的颤抖,阎临惜收紧手臂,不心疼才怪,这人就是他的小妻子,是他一丝魂一丝魄拼回来的,与他记忆中的模样分毫不差,即使性格变了,但他还在,还被他抓在手心。这一次,不会再放开了。
想到这,阎临惜嘴角不禁上扬,背着人直往冥府最大的酒楼“墨倾楼”走去。
他可不敢把人带去小吃街,不然那一手油汪汪,猪头人身的老板和举着人手人脚叫卖的妖艳女鬼非把人吓疯了不可。
况且,他还想带他去见一个故人。
叶许闷闷的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