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什么屁,爷打死你”打了那道士一顿。
可没想到不到半年便真如那道士所言。
叶许蹙着眉,轻轻说“你还是离我远点好。省的我这扫把星的命牵连到你。”
说着伸手去关门,官墨白一把扳住门框,怒道:“你瞎说什么呢?放他娘的屁,天煞孤星?老子的命最硬了,你一天不克死我,我就赖你一天。”
叶许扯出一个苍白的笑“谢了”说着把他让进屋里。
官墨白望着沙发上的叶曼珠,眸中仿佛有一潭深不见底的水,他抬手端正地行了一个佛礼,屋内骤然飘起一股似有似无的花香,转瞬即逝。
按照旧俗死去之人要在家中停放七日,燃魂灯七日,头七一过,方可入土为安。
官墨白帮叶许简单的布置了灵堂,点了魂灯,颂了几段不知名的经文,叶许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从叶曼珠的脸上移开。
看了不知多久,忽然听到官墨白叫他,扭头一看官墨白打开了蛋糕的盒子,点了蜡烛,那句生日快乐却终是没法说出口。
官墨白叹了口气“叶子……许个愿吧”
叶许机械的走过去,望着姐姐的脸一字一句:“苦海无边,愿汝安康”
吹灭蜡烛,屋内一时变得黑暗,只有灵前一盏魂灯,燃着微弱的光。
打开灯看着眼睛通红却流不出一丝泪的叶许。官墨白微微握拳,人至悲,喜泪皆无,
他默默拔下蛋糕上的蜡烛,丢进垃圾桶,却不经意间望见早上叶曼珠丢进垃圾桶的那封信,瞳孔瞬间放大,信上那股淡淡的清苦味儿,再熟悉不过。
官墨白一把扯下他腕上常佩的那串佛珠塞到叶许手里。
认真地望着叶许说“叶子,我得出趟门。切记晚上不要出门,更不要给别人开门,尤其是眼角有颗泪痣的白衣男人和黑衣服的面瘫。”
叶许被官墨白这段话说的摸不着头脑,想起早上姐姐也是看到了那封信后就变得很不对劲,不禁皱眉。“究竟怎么了?你们一个个都说这种奇怪的话,这封信,它究竟是什么?”
官墨白动了动唇像是要说些什么,终是没能开口,伸手拉住叶许的手“有些事我现在还不能和你说,但是你记住这串佛珠千万不能离手。”
说罢,不等叶许再问,转身离开。
门关上房间内一时静的可怕,只剩下叶许的呼吸声,他拉着那串佛珠,指尖发颤,他在怕,怕官墨白像姐姐一样,怕再也见不到…活着的官墨白。
他脱力一般的坐在地上,望着那盏魂灯,没有来悼念的人,没有烧不完的纸钱金元宝,只有燃烧的香烛和满屋子散不去的烛火味儿。
“叮咚”门铃响了,叶许站起来拍拍衣服,前去开门。
大概是官墨白,那家伙忘了什么吧。
从猫眼儿往外看,入目是一片红色,叶许疑惑地打开门,门外什么人也没有,他伸手擦了擦猫眼,关上门再看,猫眼里便只能望见外面的楼道了。
叶许疲惫的躺回沙发上,这一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早就身心俱疲了,躺在沙发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只是他没注意到官墨白给他的那串佛珠,从以前散着油亮光的紫色,变成了漆黑的墨色,就连那亮光都消失不见,仿佛烧焦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