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念想,也是它将阎七推上这无人之巅。”
说到这,他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扭过身来,道:“对了,研玉,千万不要告诉我祖母,差了辈分,她要打我的。”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后来数月,阎临惜还就真隔三差五来这奈何桥上走一走,为了不冲撞生魂,他敛了气息,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冥差一样。
那彼岸花丛中总会窜出个白袍紫眸的美人,引得冥王一笑,这寒冰般的冥关,竟也暖了起来,整个冥界都觉得,冥王在奈何桥边养了个小情人。
这日,焚肆正在花丛中无聊的坐着数花瓣,忽然听见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看,那彼岸花从中藏着几个鬼鬼祟祟的人,正探头探脑的朝这边看。
焚肆想都没想一战戟飞过去,当的一声钉在了那四人面前,道:“谁,出来。”那四人灰头土脸的钻出来,局促的直挠头,焚肆皱眉,冷声道:“不说?还想不想要命了。”
为首的那人紧张的手都在抖,嘴一哆嗦喊了声:“夫人。”焚肆诧异的扭过头,被他这一声给喊懵了,他开口:“什么?”
“不好好轮守,跑到这忘川河边来偷懒?”阎临惜沉声走来,十分威严,那四人立马跪在地上,齐声道:“冥主安。”
阎临惜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挥手让他们起来,不等他说,顷刻间那四人便跑的没影了。
阎临惜这才换上一张笑脸:“他们吓着你了?”焚肆瞥他一眼,挑眉道:“阎七,你这变脸变得也太快了。”
阎临惜耸耸肩,其实这样的动作出现在那个不苟言笑的冥主身上,是很违和的,但是此时阎临惜脸上带了笑,他看起来就像个玩世不恭的少年郎一样,很是鲜活。
他笑道:“做冥主,总是笑嘻嘻的,那还有什么威严。你想不想知道刚才那几个人是来干什么的?”
焚肆抱臂看着他,阎临惜突然凑近了些:“你知不知道现在冥界都在传什么?”焚肆猝不及防仰头看着他,耳尖一抖。
阎临惜微微低头道:“他们都说我在忘川河畔养了个小情人,他们大概是来看看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
焚肆皱了下鼻子,凶巴巴的瞪了一眼阎临惜:“谁是你的小情人!”
阎临惜忽的凑的很近,近到鼻尖相对,呼吸声打在焚肆脸上,让他呼吸一滞:“是个魔界的大人物,他大概是叫焚肆,不过他叫我阎七,那我该叫他什么呢?你说呢,要不然就唤他,清清?”
焚肆咽了口口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红光:“你何时知道的。”
阎临惜望着他的眼睛:“一开始,世间没有第三双这么美的紫眸。”
焚肆瞪了下眼:“你耍我,好你个阎七,你!……”
话说到一半嘴被阎临惜捂住,阎临惜轻快的吻了一下捂着焚肆的那只手的手背:“魔界长孙竟扮成个小花匠日日与我在忘川河畔相会?清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追我呢。”
焚肆仰着头,直直的望着阎临惜的眼睛,他从他少年时学的词汇里拔出一个词,眉目含情,用在此刻好像十分恰当。
二人近到鼻尖相对,空气中什么东西仿佛烧起来了,焚肆仰着头,却丝毫不落下风,他眯着眼道:“阎七,你凭什么这样觉得。”
阎临惜额头抵住焚肆:“你喜欢我。”
焚肆手攀上阎临惜的肩膀:“自作多情。”
阎临惜的手向后,揽住焚肆的腰:“如果不是,你第一次见到我,就会像刚才那样,一战戟飞过来。”
焚肆哼一声一声:“那是因为你长了张好看极了的脸。”
阎临惜低笑一声:“那你成不成全我以色侍君?”
话说的露骨,下一秒,焚肆突然仰头,阎临惜的笑意被堵在嘴里,嘴角的笑就没放下过,他们立于这大片的红中,阎临惜低着头,吻了这花香。
多年以后焚肆想起来,他十分不愿承认,对阎临惜的喜欢,好像真的始于他这张好看的脸,而爱意,大概是生于他为他而战的那五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