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多的疑问堆积在心口,可是问题太多了反而不知道该从何开口,白瑾仓皇地端起茶碗急促地喝了几口水。.爱.阅.读Шww.loveYueDu.?om
林佑也看出白瑾神色异常,他放低了声音近乎温柔地说:“你今日饭都没吃的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件事?”
“不是。”
大概是察觉到自己回答的太快,反而有了几分欲盖弥彰的感觉,白瑾轻咳了一声,放慢了语速说:“我只是听说去西夷国要经过一片毒虫林,所以就想来问问你要不要准备些什么东西。”
林佑似乎没有怀疑说:“去西夷我们需从凉国绕道,从南月到凉国我们可以走水路,坐船的话一个月可达凉国,但从凉国到西夷,中间则要跨越好几座高山,这些山上不仅有毒虫,更有猛兽,所以要去西夷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白瑾明白他的意思,“我不害怕,我只想拿到凝血丸,让霖婷活下去。”
白瑾真是和他父亲一个脾气,想到白远章将军林佑林佑的声音微闷,“路上要用的东西我都会准备好,你可想好如何离开淮都了?”
如何离开淮都城,白瑾想过很多办法,但直到最近她才想到了一个合理的说辞,只是这件事还需等一个时机,不过离明年三月还早,白瑾并不着急。
白瑾眨了眨眼睛,“已经有些想法了,不过还需要一点时间。”
见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林佑点头,不再问。
春日里的午后,太阳照在人身上总让人犯困,白瑾回了苏府补觉,安平馆那边就派云敛去了。
白瑾一觉醒来,没想到云敛带着方洛海棠一起过来了。
白瑾疑惑,“洛姨,你怎么来了?”
方洛走进屋内,将一封信和一个暗红色的小盒子递给白瑾,说:“你要的东西,到了。”
白瑾瞬间就明白了,她接过盒子打开来,里面躺着一颗小拇指指甲盖那么大的红色药丸。
今日她刚收到了藤仲的来信,以及和信一起送来的千日红。
方洛说:“这颗药是藤仲长老自己炼制的,这一颗药下去她这辈子就在不能有了,你可要小心收着。”
为了苏涵蕴,宋秋荣喂她吃了两世的千日红,如今她手里也有了千日红,这一次她也要让她们吃下去,白瑾收好药,心里的一块地方松懈了下来,“洛姨,谢谢你。”
方洛想到白瑾受的那些苦轻轻的拍了拍白瑾的手背,“无论你要做什么,洛姨都会帮你的。”
从昙儿到方洛,从云敛,云迟再到林佑,白瑾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有这么多人对她好,所以她虽经历了苏涵蕴的下毒和虐杀,但此时她的心里却没有多少恨,只要苏涵蕴将这颗千日红服下,她们的过去也就一笔勾销,她不要她的命,还要让她活着。
晚上昙儿从云迟那边回来后就问起了白瑾秦淑怡及笄礼的事。
淮都城除了宫中,没有什么秘密是可以藏的住的,所以昙儿晚上回来时就听见路人在谈论五皇子楚南行与他表妹苏涵蕴风流事。
南月帝的几个儿子,除了如今方才六岁的楚南昱外,剩下的大多为人所熟知。
苏涵蕴虽是养在深闺,但因美貌,在淮都也很有几分美名。
秦淑怡那是更不必说,她是南月国众读书人心中的第一才女。
如此三人之间的爱恨纠葛一经传出,几乎压下了所有其它的流言。
白瑾大概的将白日里的见闻与昙儿说了一遍。
昙儿听完忍不住说道:“皇上都已经下了赐婚的圣旨了,那秦家小姐可是铁板上定钉的皇子妃了,苏小姐那样娇贵的人会愿意做侧妃吗?”
“侧妃?”白瑾笑着摇了摇头。
皇上刚下了赐婚的圣旨,苏涵蕴和楚南行就在秦家私会,还被众人撞个正着,此事不光是打了秦家的脸面也伤了皇家脸面。
这一闹苏涵蕴别说是往后想以皇后之礼入主后宫了,眼下她就是想以侧妃之礼进五皇子府也不容易。
如此看来秦淑怡这一招昭告天下,倒是十分厉害了。
昙儿不解,说:“苏小姐和五皇子的事情闹开了,苏小姐若不愿做侧妃,那还有哪家敢娶她?”
苏涵蕴是一定会入五皇子府的,以宋秋荣的心性就是用尽手段也至少会让苏涵蕴当上侧妃,只不过究竟要付出什么代价,就很难说了。
白瑾说:“苏涵蕴定是要入五皇子府的,只是做了如此伤害皇室颜面的事情,皇上怕是不会轻易让她以侧妃之礼进府。”
昙儿惊道:“那怎么可能?”
白瑾冷道:“我猜以宋秋荣的聪慧,苏涵蕴不仅要当侧妃,还会很快就进五皇子府。既然争不到位置,那就要争肚皮了。”
白瑾瞧了瞧被她放在梳妆台子上的小木盒眼神渐冷,苏涵蕴吃下这颗千日红,往日种种她便不计较了,从此以后她们再无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