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成听到声音倒是又凑近了些,问:“我刚才说的,你可听到了?”
白瑾被他的忽然靠近吓了一跳,这里可是玉生香门口,上次他拦马车就已经让楚婉淑忍不住了,要是再让人看见了传到她耳朵里,白瑾就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爱阅读」
好在云敛时刻注意着谢成,他这边刚靠近,云敛就伸手又快又稳的把白瑾往后拉了一把。
谢成冷冷地看向云敛。
戴豫咳嗽了一声,忙说:“公子,小侯爷的布匹都齐了。”
林佑点头,自然的将白瑾又往后拉了几步,自己站到了白瑾原先的位置上,然后说:“你去里面等我。”
白瑾点头,刚要离开,谢成忽然伸出手挡住了她。
谢成摊开手,手心里躺着一对粉色的珍珠耳坠,他说:“你的生辰快到了吧,想必我是来不及回来了,这个送给你。”
白瑾挑眉看他,以他和谢成的关系,似乎还没好到会准备生辰礼的地步。
白瑾不想收。
谢成见她不拿,直接拉住她的手放在她手里,“我走了。”
谢成说完又看了一眼林佑,“后会有期。”
林佑面色平静神色淡淡地说:“这些布料价格昂贵,小侯爷可要一路护好了。”
谢成勾唇一笑,“自然。”说完又看了一眼白瑾,利落的打马带着车队离开了。
马车全部离开,玉生香门口也空了下来,林佑似是无意地看了一眼白瑾握着珍珠的手,说:“走吧。”
林佑走在前面,白瑾跟在后面,到了玉生香的后院,白瑾忽然想起上次她来时戴掌柜的话,戴掌柜说林佑喜静。
白瑾停住脚,对云敛说:“你在这里找个地方休息,我一个过去。”
云敛点了点头。
白瑾停下,走在前面的林佑也停下了。交代好云敛,白瑾回头就瞧见了等待的林佑。
林佑比她大很多,身高也比她高出许多,他惯常穿着青玉色的布衣,衣服上没有任何绣花,明明是如此简洁的样子,却让他清雅到了极致。
若是不刻意去看他的脸,这一身清雅的姿态也足矣让人赞叹。
见白瑾交代好了,他又转身继续走,走过青石小路,白瑾指着一片银色的药草问:“这就是我上次吃的绛白?”
林佑顺着白瑾指的方向看过去,说:“绛白的叶子可以做烫伤膏的主药,根茎可做养颜膏。”
白瑾管过沈家的药铺,常见的不常见的药材她大多都知道些,但林佑这里种的药草她几乎都不曾见过。
“那个开紫花的又是什么?”
林佑干脆停下了,给她讲解起来,“开紫色花的名为紫柰,紫柰开花时,花蕊有剧毒,若是不甚碰到,可以绛白的叶子解毒。
紫柰的茎叶可以入药,主治寒症,一般只需两幅药,便能痊愈。
紫柰有暗香,根可做香料,紫柰根提取的香料定香力极强,由它做成的香料香味可持久不散。”
白瑾看着那一片的紫柰,问:“紫柰可是喜暖怕寒?”
林佑看她,“你怎么知道?”
白瑾笑着说:“我上次来的时候,就看见那边热气腾腾的,你说绛白喜寒,所以种着绛白的这一边就是平常的水,而紫柰那边却是温水。”
林佑对白瑾的细心满意,待走到就最里面,靠近他住所的地方时,他又指着他门旁边的一颗矮树说:“这是枫香脂,等到秋天的时候,将枫香脂的树皮用刀划破,枫香脂的树干上就会流出白色的树汁,将枫香脂的汁晒干后,可用于活血止痛,解毒生肌,倘若受了外伤,再没有比它更好的药了。”
枫香脂的树干上确实有很多刀痕,有些刀痕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和上次白瑾来时一样,林佑坐在蒲团上,点火烧水,准备沏茶。
大约是做的多了,林佑沏茶的动作连贯而优雅,白瑾看着看着就入了神,直到林佑将吹凉的茶水端给她,她才不好意思的回过神。
白瑾喝了一口茶水的热度刚好,味道清淡而甘甜,白瑾想起他送的祛疤膏,又想起上辈子秦淑怡送给她的那个一模一样的祛疤膏,心思辗转。
屋子里有茶水沸腾的声音还有林佑轻缓泡茶的声音。
白瑾还没想好怎么开口问,屋外七夜却来了,他站在门外问:“公子,可要用饭?”
白瑾这才想起来,她也没有吃。
林佑看她一眼,说:“你这个时间来,想必也还没吃,我这里都是药膳,吃些对你也好。”
白瑾放下茶水,从善如流地“嗯。”了一声。
“那就端过来。”林佑顿了顿,又说:“给瑾儿带来的那两个随从也送一份饭菜。”
林佑没有叫她白瑾,叫瑾儿也叫的分外自然,白瑾听着倒是觉得他好像这样叫她瑾儿叫过许多次一样。
七夜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