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小厮急的一头的汗水。
罗成镜坐在边上,头回见识到闻淮卿真正的本事,比起这番压制,方才自己那点子质问,实在太过轻飘。
怪不得就连人家韩老将军府上的小厮,都能不将自己当回事。
他苦笑了一声,却也只一声,便没有了动静,而是安安分分的坐在位置上,看着闻淮卿“逼迫”人家。
“实在是什么?”
闻淮卿丝毫没有动容,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为难了小厮,反而步步紧逼。
小厮咬着牙,难以为继,只好妥协,艰难说道:“此事是小的倏忽,殿下稍等,小的这就去将将军请来。”
言罢,便仿佛再难以忍受一般,匆匆转身便出了屋子。
不大会功夫,等听了小厮的禀告,满脸惊怒的韩老将军被请过来,走进屋中的时候,正看见闻淮卿与罗成镜没有半点异样地,将桌上吃食扫了大半,丝毫没有等着主人的自觉。
韩老将军:“……”
方才听到小厮说,闻淮卿污蔑他与西疆贼子勾结的怒气,忽然不知道为何,便消散了去。
倒不是不生气,只是突然地就觉得心中怒意难以发泄了。
不过难以发泄归难以发泄,韩老将军还是沉着一张脸,背着手渡着步子走了进来:“听说,三殿下对老臣未能迎接感到十分不满?”
韩老将军头发已经花白,身形比起青年人来,更是佝偻了不少,面上是饱经风霜的苍老。
更有难以遮盖,也不想遮盖的伤痕遍布。
叫人看上一眼,便知道,这是真正从厮杀的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即便是上了年纪,却身子硬朗,声音更是中气十足。
丝毫不能叫人小瞧了去。
闻淮卿唇角的弧度都没有半丝变化,他动了动手中的筷子,面不改色地就说:“韩老将军误会了。”
“哼,误没误会,韩某清楚的很,倒是不知道三殿下,张口就诬陷韩某这般老臣,可否会觉得心虚。”
韩老将军根本不惧什么,原本还想哄着这京中来的天潢贵胄,可既然他如此不识趣,还是该叫他跌一跌跟头。
才会知道什么叫做年少气盛!
韩老将军心中不满,大步朝着闻淮卿便走了过去,却没有半点想要行礼的意思。
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看得罗成镜心中一阵警惕,紧紧盯着韩老将军,仿佛只要他稍有异动,自己就能够起身拦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