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当初温筳不曾请来萧云谈给他看病的时候。
“罗大人可还有事?”
皇帝曾经是十分欣赏罗成镜的,毕竟聪慧,又能够摆正立场的年轻人,总是叫人喜欢。
只是碍于他父亲罗贡狼子野心,除了当初罗成镜得中状元之后,皇帝便没有再给他旁的优待了。
甚至还隐约示意其他臣子将罗成镜稍稍孤立些许。
直到太师府被抄家,罗贡落罪,罗成镜的位置就变得尴尬了起来,也渐渐地不那般显出众来。
这下子他突然从群臣里头站出来,倒是叫皇帝惊讶了一瞬。
“还请皇上准许臣随行。”
罗成镜停顿了片刻,仿佛生怕皇帝不同意一般,甚至不在乎说出此事会不会因此牵连了自己:“当初家父还在时,曾与那西疆叛臣有些往来。”
“臣以为,若是能够叫臣与三殿下随行,或许能寻到那叛臣的破绽,打他一个出其不意。”
要是罗成镜用了其他的缘由,皇帝或许还不会答应,不是因为罗成镜身份尴尬,而是他到底才学不俗。
自己虽然没有重用他的意思,可等到往后,说不定罗成镜终究能够熬成朝之栋梁。
此回叫他上了战场,万一被误伤,实在是一大损失。
可罗成镜为了能够随同,既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皇帝却又不好拒绝了他,想了片刻,皇帝还是从口中吐出来一个字:“准。”
罗成镜大喜,就连不大好看的脸上,都浮现出一丝薄红来,当下便是一个长揖俯身下去:“多谢皇上。”
言罢,便不顾其他神情有些异样的朝臣,又退回了他本该站着的位置上。
边上的宋安辰朝罗成镜投去可惜的一眼,罗成镜也没有丝毫的动容,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宋安辰便也收回了视线。
到得此处,此事便算是彻底定了下来。
皇帝叫张公公搀扶着除了大殿,上了轿撵,才觉有些放松,他看向张公公问道:“你说,若是子璋那孩子,知道了朕方才不过是为了哄他去往边疆,才故意拿三皇妃说事,往后可是会恨朕?”
张公公心中一惊,心中转了好几圈,才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皇上所为,总是为殿下好的。”
“你就会哄我开心。”
皇帝摇着头笑看了一眼张公公,虽然知道他是在顺着自己的意思,可听到有人肯定,心中总归是好受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