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这话,连多一眼都懒得看拼命想要挣扎认错的水袖,拉上温筳的手,便朝着府中走去。
至于围观的众人,若没了戏看,自然便会散去了。
想必今日之后,那些个私下里的传闻,说什么三皇子妃不过是个挡箭牌的流言,应当也能散去不少。
温筳叫他拉着,匆忙跨过了门槛,却猝不及防他又忽然顿了下步子,竟一下朝着他手臂上撞了过去,眼眶一酸,竟泛出生理性泪花来。
闻淮卿皱眉,回头对着将马匹安放好之后跟过来楚复吩咐道:“你去找人跟着刚刚在门口的那些人,看看都是回哪去的。”
“等等。”
温筳顾不上惊讶闻淮卿的敏锐,就叫住了转身要离开的楚复:“那里头有个穿褐色长衫,带着毡布帽的瘦小男子,你重点瞧着些。”
等到楚复彻底领命走了,温筳才回过头去对着闻淮卿解释道:“从我出来开始,那人便三番两次出声,颇有些引导的意味。”
闻淮卿点了点头,既然温筳这般说了,想必那人确实是有问题的,这些事情,只叫着楚复去处理就行。
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跟温筳商议。
闻淮卿一路将温筳带着直接去了书房,转身将房间门给彻底关上,屋中一时光线暗淡。
一撮细微的火苗被点燃,紧接着便被移到了窗子边上的灯芯里,砰然一下,屋中便彻底亮了起来。
“你不与我闹脾气了么?”
闻淮卿才甩了甩手,将小木棍上的火焰熄灭,还没抬头,就感觉到温筳说话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伴随着一点喷洒出来的热气,刺得闻淮卿一阵酥痒。
他不自觉地颤了颤,不动声色移开了些许,目光微微有些漂移,从烛台移到床榻,就是不肯与温筳对视。
“我何时与你闹过脾气。”闻淮卿嘴硬,耳廓便却早已泛出了一圈嫣红,只是因为瞧不见,而不自知。
温筳倒是看见了,可好不容易有机会将闻于瑾那事揭过去,她可不敢在这个时候惹恼了闻淮卿。
她故作未曾看见一般,若无其事地道:“原来子璋你故意躲着我,竟然不是闹脾气,而是太忙了没有闲暇呀~”
仍是谁都能听出来温筳话中戏谑,闻淮卿有些气恼地转过头来,一把拽住了温筳软软拉在他腰间的柔胰,又凶又无奈地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