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温筳一时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脸上那双“罗禾妗”娇媚狭长的双眸微微弯起,仿佛带了一丝温筳自己本身圆润清亮双目的神韵。↙↙шшш.lσveyùedū.cōm↘↘
叫闻淮卿唯一失神,原本心中再多的气恼,都在这眼神中散去了。
他叹了口气,耳廓上的嫣红之色已经渐渐消隐了下去,将面颊回转过啦,对着温筳正色道:“我今日回来,是有事与你商议。”
不过闻淮卿原本没打算这么快回来,而是叫人先传个信给温筳,等宫中事情完了,再回府中。
却因着府中的下人发现有人前来闹事,还是以他风流韵事的名义,闹到了温筳的跟前,而特意赶去宫门口,找人将事情告知了他。
闻淮卿震怒之余多问了两句,便又得知了近来关于他跟温筳的一系列流言。
这才辞别了皇帝,甚至连马车都未坐,一路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
不过这般的过程,却是没有必要跟温筳细说了。
见闻淮卿面色正经,温筳将脸上的嬉闹神情收了回去,转手倒了一杯滚烫的茶水,两手捧着送到了闻淮卿冰凉的手心中。
“出了何事?”
“是父皇。”
闻淮卿用力握住那滚烫的茶盏,仿佛根本感觉不到那灼人的热意,眉心拢起,缓慢却又清晰地道:“后日便是上元节了,父皇想要在宫宴之后微服出宫。”
温筳一愣,连想要叫闻淮卿手松一些,不要一味握紧的言语都给忘了:“皇上无缘无故,为何忽然想要微服出宫?且这上元节本就人多眼杂,若是冲撞了才麻烦。”
闻淮卿何尝不是这般想的?可皇帝许是上了年纪,行事越发任性独断,且皇帝给出的理由,实在不是闻淮卿能够拒绝的。
他看着温筳,思衬着缓慢解释道:“母妃还在世的时候,曾经与我说过,她与父皇,当年便是在上元节的河畔相知的。”
“父皇提起来此事,道他怕是活不了多少年了,便想趁着还能动弹,叫我陪同他再去看上一回水流莲灯。”
这还当真是叫人难以拒绝。
加上皇上的身份摆在那里,这会儿还能跟闻淮卿商量,已经算得上很是看重他了,即便闻淮卿不同意,皇帝转头自己去了,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只是这么一来,反倒是更叫人不放心些。
温筳看着闻淮卿为难的模样,一时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她想了想,还是劝着闻淮卿让皇帝如愿:“去便去了吧,暗中叫人看护着些,不要走漏了消息出去就好。”
“若是不能叫皇帝如愿,总惦记着,怕是不知道自己去了,也是麻烦。”
只不过,皇帝既然是微服私巡,当然应当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小可能闹出乱子来。
这集市可不比皇宫井然有序,又是上元节这种热闹的时候,本就格外人多。
闻淮卿点了点头,他虽然犹豫,但心底也未曾不是这般想的,特意回来跟温筳说这事,主要还是为了提醒她一声,早些有个准备。
那日里宫宴结束之后,还须得他与温筳一道打个掩护,陪着皇帝去走上一遭。
冬日里天寒,即便是在屋中,那原本滚烫的茶水,在闻淮卿冰凉的手心里,已经渐渐冷却了下来。
这会儿竟是半分热气都没有了,等到温筳想起来她要将这茶水中闻淮卿手中拿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没有必要了。
温热而已,总归是不烫手了。
闻淮卿干脆将那茶盏的盖子给掀开,一气儿灌进了嘴里,将空下来的杯盏放回到桌面上。
“一会儿我还要回宫中去,将随同父皇出宫看护的禁军安排下来,便不在府中用膳了。”
一边说着,闻淮卿一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本就是因为听到有人闹事儿匆忙赶回来的。
宫中的安排尚没有完成,自然还得回去。
温筳也没拦着,而是走去里屋拿了一件靛蓝深色的大麾出来,抖了抖,给闻淮卿披在了身上,免得他再匆忙里出去,又冻得满手冰凉。
“这回你可不是避着我了?”
手上给闻淮卿理着大麾上的褶皱,温筳也没忘了羞臊一番闻淮卿,算是小小泄了一回怨气。
闻淮卿尴尬地咳了一声,觉得自己大约是小气了些,一时愤怒上头,才闹了性子想要叫温筳想清楚她对自己感情。
即便是温筳一生都想不清楚,那感情里永远混杂着依赖与随遇而安,比不上他自己用情的纯粹,那又能如何呢?
温筳难道还会越过他看上旁人不成?
想至此处,再对上温筳似笑非笑的眼神,闻淮卿蓦地一僵,面上露出些许尴尬来,忙不迭便将房间给打开。
转头逃也似的落下一句:“我回宫中去了,你早些用膳。”便直接从屋中跨了出去。
不一会儿,闻淮卿便脚步匆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