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有什么事?”
温筳随口就问了一声,只以为是梧叶遇着了什么为难的事情。「爱阅读」
梧叶却将手中的碗筷又放了下来,挥手招来边上候着的小婢女,叫她借着收拾,这才朝着温筳走近了些许。
“皇妃,奴婢近来听着了不少传言,都与皇妃跟殿下有些关系。”
梧叶将声音压得低低的,毕竟她听到的传言都算不上什么好话,多个人听见,便是多一分探究。
“什么传言,能叫你都这般紧张?”温筳此刻还未察觉到什么问题,只当是又有谁背后嚼舌,说闻淮卿对她宠爱太过,甚至为此死活不肯纳侧妃。
说她是当朝红颜祸水之类的言语。
然而梧叶接下来的话,却叫温筳都没忍住露出了些许惊讶的神情。
“外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私下里多了些传言,说是殿下面上看着是对皇妃情深义重,为了皇妃甚至不近女色。”
“可实际上,殿下是因着慕恋上了一个青楼女子,因着对方身份低微,不好将其娶回府中。”
梧叶的脸上有些一言难尽,仿佛这般的言语从她口中说出来,每一句都是对温筳的侮辱,叫她有些难以忍受。
但为了不叫温筳蒙在骨子里,万一什么时候被人当面提及,或者暗中讽刺,也好叫温筳不会茫然无措。
梧叶便咬着牙将那些个污言秽语都说了出来,只是或许是因为过于气愤,以至于她的声音,有些难言的低沉压抑。
“这才找了皇妃,面上做着一副情深义重,非卿不娶的模样,背地里却是与那青楼女子恩爱不已。而皇妃,却不过是殿下用以保护那个青楼女子的挡箭牌罢了。”
“这这么可能!”豆沙没忍住,下意识惊讶地反驳了一声。
梧叶她声音虽然轻,可豆沙本就是站在温筳身后的,自然是也将梧叶的话一字不落地听见了。
且她性子单纯,以至于还没反应过来,便赶在温筳开口之前,因为太过震惊,而惊叫出声。
不过温筳也并没有怪罪她便是了,倒是豆沙自己,说完才反应过来,面上一红,呐呐地低了头下去。
然而豆沙这一打岔,到底瞬间就叫温筳心中因着听到梧叶这话,而忍不住升起来的怒火顷刻间熄灭下去了。
但凡是熟悉闻淮卿与温筳的人,都知道闻淮卿对温筳究竟有多上心,从将温筳亲自求娶回来,衣食住行无一不关心,平日里再是忙碌,都不会忘记交代行踪,好叫温筳安心。
到眼下即便是闻淮卿还在生温筳的气,却还不忘吩咐底下人按着温筳的口味送膳食过来。
若是说闻淮卿对温筳是虚情假意,那才是个笑话。
更不必说什么闻淮卿只是拿温筳做个挡箭牌,实际上慕恋什么青楼女子的话,打从闻淮卿确认了自己的心意之后。
他甚至不再为了维持自己“风流浪荡”的模样,而去过青楼,端的是一副浪子回头的模样。
不过这般对自己夫人无微不至的事情,在大周显得过于离经叛道,因而在三皇子府外,知晓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温筳从惊闻这消息的愤怒中冷静下来之后,片刻间便想明白了过来,这流言,定当是有人故意针对。
至于这人是谁,温筳心中也隐约有些猜测,只不过她暂时还想不明白,他究竟为何要做这种事情。
“皇妃,府外忽然来了一个女子,哭诉着要求见皇妃,还请皇妃过去瞧瞧吧。”
从外头走进来的婢女,一看见温筳,便仿似松了一大口气一般,匆匆行了一礼,便急道。
梧叶皱了下眉,正是厌烦外头流言的时候,前头又有温楚一事,因而一听女子求见,脸色实在说不上好看。
她口吻虽然算不上多严厉,却也自有贴身婢女的气度:“放肆,皇妃又岂是随便来了个女子,想见便能见的?”
前来禀告的婢女似乎没想到会被梧叶驳回,一时有些语塞,但面上的焦急之意,显而易见地越发浓重了。
梧叶正要走上前去,将婢女从屋中带离,好好问上一问那女子是谁,又是何来意,再回头来禀告温筳,叫温筳判断是否要见那人。
不过梧叶的步子才踏出去一步,温筳便伸手拦了一下,她将脸转向那满脸焦急的婢女,出声道:“我记得你,你是在外院里的婢女。”
温筳一出声,梧叶自然便又朝着她身后退回去一步,不再多言,连豆沙扯了她的衣袖都没管,只一心听着。
“是,奴婢是外院里洒扫的婢女。”
这婢女仿佛没想到温筳能记得她一个粗使婢女,着实有些惊讶,但她到底也没忘了正事。
见温筳耐着性子听她言语,婢女更加不敢磨蹭,将她知道的,都说与了温筳:“奴婢本不该这般莽撞地进内院里来,实在是,实在是外头动静闹得太大。”
“那前来求见皇妃的女子,自称是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