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红袖招过去的花魁,后来叫咱们殿下给赎了身养在府外别院里。”
“她道殿下与她恩爱不已,但因着她身份见不得光,便只好与殿下私下行事,本来这般也罢了,但这几日里殿下忽然便不再去她那院子里了。”
“她听别人道是皇妃您拘着殿下,不肯叫殿下出门寻她,这才因着不能忍受闹上门来。”
那婢女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生怕温筳生气一般,小心翼翼地看了温筳一眼,才敢小声道:“那女子还道,即便是皇妃今日要拿她问罪,她也要将殿下从皇妃手中救出来。”
言罢,这婢女便闭了嘴,不敢再多说。
“简直一派胡言!”
梧叶实在是忍不住,即便是温筳怪罪,她也要去将那所谓红袖招的花魁嘴给撕烂了去。
就是性子相较梧叶更为内敛随和一些,并不大强势的豆沙,听了这话,都忍不住眼眶被憋得发红,一副满是怒意的模样。
反倒是温筳,眼中没有半点恼火不说,甚至还隐约露出了一丝笑意来:“稍安勿躁。”
方才温筳听到梧叶告诉她的流言的时候,温筳就在猜测,为何那人要传出这般的流言来,究竟是有何用意。
这所谓的花魁闹上门来,却正好给了温筳探明情况的机会。
初初听见婢女带回来的话时,温筳不是不生气的,不过她气得并非是闻淮卿,而是那个几次三番寻他们麻烦的人。
等到梧叶与豆沙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仿佛只要她说一声,就能带了人去,将那个污言秽语的青楼花魁好生教训一顿,温筳却猛然回过神来。
这花魁不会不知道这是三皇子府,既然她有胆上门来闹事,想必应当也是有所依仗的。
若是自己就这般轻易地将人打退,恐怕是正好如了那人的意,将闻淮卿对自己虚情假意的流言给坐实了。
她自己,想必也须得落下一个妒妇的名声,如此这般,她岂不是吃了亏了?
温筳眼中掠过一丝冷光,唇畔的笑意,却没有半分消失,她指尖摩挲了两下,转头便问梧叶:“子璋眼下可在府中?”
闻淮卿打定了主意,温筳不将事情想明白,便不过来,是当真不过来,昨夜里也是一人凄冷地歇在了书房里头。
因而温筳今早起来便未曾见到人,这会儿是当真不知道他人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