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娴儿话还没说完,就叫徐老夫人一声厉喝给打断了去,徐娴儿从未被这般严厉的斥责过,吓得浑身一抖,眼眶子变得更加通红了。爱.+阅.+读
却硬生生噙着那抹泪光不敢落下来。
不得不说徐娴儿这幅天真娇憨的面容还是有些优势的,只这一副噙着泪颤颤巍巍不敢落下的委屈模样,便是徐老夫人都不免心软了一瞬。
不过也只那一瞬间,徐老夫人叹了口气,便又将脸板了起来:“我不管你在二殿下与三皇妃那边受了什么委屈,这话,我只与你说一遍。”
眼见着徐老夫人这从未见过的肃然神情,徐娴儿自然是忙不迭便点了头。
“不管这二殿下与三皇子妃是什么关系,也不管他们会不会被人发现,只一点,这话都不能从我们太尉府里传出去。”
“这些个事情,都必然与我们太尉府没有干系!你可记住了!”
徐老夫人一双平日里混沌不堪的双眼,此刻竟是雪亮,看得徐娴儿心中微微发慌,只能用力点头,保证道:“娴儿记住了。”
“行了,先与我去见你祖父罢。”
见徐娴儿是当真将这话放在心上了,徐老夫人便叹了口气,总算是略微放松了一点下来。
不论如何,看来这二皇子殿下,也并非是他们能够选择的明主了。
只不过若是二皇子与三皇子都不能选,这六皇子又向来胸无大志,竟是一时半会找不出更合适的人选来了。
徐老夫人心中长叹了口气,脚步却是一点不慢,总归这些事,还是叫他们男人去操心。
只是莫毁了徐府基业才好。
徐老夫人心中犹豫,温筳与闻于瑾,却都不知道,因着靖安侯府中的那一出,让徐娴儿误打误撞地发现了事情的半拉真相。
因而也将徐太尉带偏了去,得知此事之后,徐太尉是又气又怒,气的是闻于瑾自甘堕落,竟然觊觎妻弟。
万一叫皇帝得知此事,怕是前程竟毁于一旦,无论如何,皇帝都是不会允许皇家出现这般丑闻的。
怒的是闻于瑾对于太尉府的冷待,不将太尉府放在眼里,对徐娴儿更是敷衍羞辱。
这三两番的思量下来,即便是徐太尉有些不情愿,却也不得不放弃了闻于瑾,至于放弃了闻于瑾之后,他究竟还能支持谁这个问题。
徐太尉忽然便想起了那日登门造访的闻江铭来了……
出了年关之后,这天气便渐渐有些回暖的模样,至少温筳已经好些日子没再见着连绵不断的白雪积蓄了。
那日里头靖安侯府的赏梅宴叫徐娴儿给搅和了,闻于瑾更是一副对这些个贵女不满意的模样。
叫孟贵妃深感头疼,不过好在闻于瑾也没在明面上将事情全然拒绝了。
且孟贵妃可还听靖安侯夫人说起了,闻于瑾当着众人的面,可是承认了他已经心有所属。
到了这般时候,孟贵妃已经不奢望闻于瑾能够娶一个样样优秀,处处合适的皇子妃了。
只要闻于瑾能够松口,家世且也过得去,便足够了。
至于其他的,往后天长日久,总是能找着机会给闻于瑾纳侧妃妾室的。因而孟贵妃为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皇子妃,没少试探闻于瑾。
只是没有什么结果便也是了。
孟贵妃为着闻于瑾的终身操心,那日里被闻于瑾吓了一回的温筳,却是好些日子没敢轻易出门。
只一个劲地窝在三皇子府里,生怕出去了又叫闻于瑾堵上了,来试探她的秘密。
总归即便是闻于瑾说得深情脉脉,温筳却还是觉得他的情愫含着几分功利,不如闻淮卿对她那般的纯粹。
许是因着一开始的相遇便是闻于瑾设计好的,没叫温筳留下个好的印象,也或许是闻于瑾总压着性子,藏得太深,实在不是个坦诚的人。
叫温筳觉得格外不安。
过不上几日便是上元节,温筳领了豆沙,在院中打算自己糊上两个灯笼,也算是凑个意趣。
手里头的竹编已经叫人打好了框架,温筳做不来这般需要手艺的话,便只拿了彩纸来,就着米糊糊往竹筐上抹去。
不大会儿功夫,便有一只红红黄黄的纸兔子灯笼落在了地上,只等着晾干,便好往里头放上灯盏。
不得不说,温筳化妆的手艺虽好,画画的功底也实在是不弱,可这糊纸的功夫,却实在是有些叫人一眼难尽。
且不说这有些奇怪的配色,光是那头尾不匀的纸浆厚度,便够叫人不忍直视的了。
偏生温筳自己不觉得,看着这灯笼,颇有些沾沾自喜,让豆沙欲言又止了好一阵。
“皇妃,奴婢从外头听了个消息来。”
梧叶的步子有些匆忙,老远便从院子外头喊道,可等温筳抬眼望去,梧叶却又是半个字未说,只顾着朝温筳跟前走起过来。
“什么消息值得你这般着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