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温筳在巷子多耽搁了一会,原本被温筳支开,去查徐娴儿动向的豆沙回到府中,看见了已经回府的梧叶,却没见着温筳。〖?愛阅讀〗
懊恼自己误信了温筳说自己会直接回府的豆沙免不了又有些担心,倒是梧叶,因着隐约猜到了一些温筳秘密,对于温筳的判断做法,还更为信任一些。
且这偌大的京都,天子脚下,温筳身为三皇子妃,总归是出不了大事。
梧叶这般的想法,在闻淮卿匆忙从宫中回来,带来废后失踪,皇帝震怒,下令禁军全城搜捕之后,也免不了消散不少,变成了对温筳的担忧。
温筳拎着手中的药包,才跨过门槛,就听见边上传来一声既后怕又哀怨的叫声:“皇妃,您可算是回来了。”
紧跟着,在门口守了好一会的豆沙,就脚步匆匆地走到了她跟前,满眼控诉地看着她。
温筳一僵,干干笑了两声,正想着如何安抚豆沙,一身朝服还没来得及脱下来的闻淮卿便从府内走了出来。
看见温筳,也是跟着松了口气,他知道温筳有能力自保,但眼下京中有些混乱,她身边又没跟着婢女侍从。
没见着人,闻淮卿总归是有些担心,生怕哪里有不长眼的冲撞了温筳。
远处不长眼的元河,正小心翼翼压制着满脸灰败神情的废后,将人送进马车里,打算进宫去,刚要跳上车辕里亲自赶马车,便忽的打了个喷嚏。
他莫名其妙地揉了揉鼻头,暗道自己近来未曾染上伤寒才是,莫非是今日实在太过紧张,不小心中了招不成?
元河摇了摇头,又掀开一点帘子确认了一边废后正被绑住了手脚,好端端地坐在马车里,他才将帘子合上,一扬马鞭,赶着车往宫里去。
三皇子府里,温筳被闻淮卿用力牵着进了屋,才放下手中那药材,还没来得及与闻淮卿将她察觉到闻江铭的异常说出来,就被豆沙与梧叶,乃至闻淮卿一道用控诉的眼神看着。
她浑身僵硬,方才看见了废后那怨毒的神情,甚至被那不明所以的禁卫拿枪尖指着,都没有这般紧张,半晌才磕磕巴巴地将自己遇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到温筳已经将废后找出来,叫元河捉拿着进宫了,闻淮卿一时便也顾不上责怪温筳行事过于大胆冲动,甚至一个不小心,便会将自己陷入危险中。
他眉头紧锁,看了眼温筳带回来,眼下正被她随手扔在了桌子上的药包。
“废后之事恐怕还有蹊跷。”
闻淮卿点了点光洁厚重的桌面,沉声说道。温筳点了点头,也颇为认同,但是废后那般娇生惯养的身子,哪里能从戒备森严的皇宫中逃出来。
“走,随我进宫去见父皇。”
闻淮卿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温筳说罢,也没忘记将她扔在桌面上的药包捞过来拎在手上,另一只手则格外自然地将温筳牵了过来。
温筳猝不及防,叫闻淮卿一拉,险些一头撞到他看起来削瘦,实则满是肌肉的手臂上。
只是她正理亏,这时候也不敢抱怨,只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都这般顺从了,只想着尽快将自己甩开婢女,单独行事,险些叫不认得的禁卫一枪戳中的事情给揭过去,闻淮卿正要往外走去的脚步还是顿了顿。
他头也不回地对着梧叶与豆沙道:“你们未曾将三皇妃看好,险些叫她受了伤,各自罚俸一月。”
梧叶与豆沙眼下也是后怕不已,对闻淮卿这说得上十分轻的责罚自然没有不满,俱都应了是。
倒是温筳有些愧疚,张嘴想要说话,却叫闻淮卿看似凶狠,实则担忧地目光瞪了一眼,她咬了咬唇,到底还是说不出话来。
“你也是,往后身边没有人跟着,不准出府。”
闻淮卿说完,才重新抬了步子,牵着温筳从屋子里走出去,后头的梧叶十分乖觉地去吩咐人给他们备马车。
温筳叫闻淮卿牵着,小声地嘟哝了一声:“知道了,我还不是怕被人发现我能易容,才不叫人跟着的么,哪里用得着这么紧张…..”
耳聪目明的闻淮卿哪里会听不见温筳的小声嘀咕,心中暗暗长叹了一声。
年节才过,皇城里原本还残存着些许的热闹气氛,因着废后失踪一事,尽数消失地干干净净。
即便不过一个时辰,因着温筳的误打误撞,又将人寻了回来,皇帝还是格外震怒,御书房外头的宫人走路都悄无声息的,生怕闹出一点轻微的动静来,便惹得皇帝发火。
“皇上,三殿下与三皇妃来了。”
张公公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黑着脸的皇帝,放低了声音道。
皇帝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的手一顿,将手放下来,带着点倦意叹了一声:“朕正要要去冷宫,叫他们一道过去吧。”
前头元河将废后罗音带回宫中的时候,就已经将废后是温筳寻见的消息说了一遍,这会儿闻淮卿与温筳会一道进宫来,皇帝并不算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