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淮卿与皇帝的徐娴儿,不知何时竟时常开始出入二皇子府了。
说着这话的夫人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压低了嗓音,却也难掩她话中的讥讽不屑:“虽说有些府里的小姐养的娇惯些也不少有,却从未闹到皇上跟前去过。”
“这徐家小姐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分明是被赶出宫的,不知道缩在家中,竟还大模大样地从二皇子府进进出出,生怕旁人不知道她与二殿下有了什么关系。”
那夫人不好说身为皇子的闻于瑾,便只好拿徐娴儿做文章。
说话间,还小心翼翼地觑了温筳一眼,这是知道早先里徐娴儿对闻淮卿有意,却没落得好的。
温筳没搭话,只随意从茶楼里借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好巧不巧地,竟竟瞧见了一身粗布麻衣的闻江铭,闪身从个小巷子里出来。
她皱了下眉心,从茶楼楼上看下去,那巷子看着,约莫是通向如今已非住在太子府,而是皇帝另外指下来,囚禁废太子闻崇明的一座宅邸。
原本那宅子是废弃了的,被“赐”给闻崇明之后,便大略翻修了一下,但因着位置不好,且靠近城边,并没有多少清楚。
温筳会知道那地方,也是前些天去看望罗成镜的时候,刚好路过那地方,便听罗成镜提了一嘴。
可闻江铭被贬,从五皇子府里搬出去,却是住在京城的另一头,会出现在这儿,泰半是为了来见闻崇明的。
可闻崇明的府邸外头,分明是有禁军把守的…..
温筳眉心紧蹙,看在方才说话那夫人眼中,自然便以为是温筳也十分厌恶徐娴儿,她可是有消息,听说了徐娴儿曾经挑衅过三皇子妃的。
且当初徐娴儿会正好被皇帝撞见她推孟贵妃,怕是也与三皇子妃有关。
这般毁了名声,又与孟贵妃有龌龊的人,凭什么竟能够随意进出二皇子府?便是她那才貌双全的嫡女,都未曾有这般待遇。
那夫人心中冷哼了一声,面上却半点不显,状似热切地凑近过来:“三皇妃,那徐娴儿可实在不是什么好…..”
温筳淡淡地瞥了那夫人一眼,哪里能不知道这夫人是在给徐娴儿上眼药,为的,也不过是她那尚且待字闺中的女儿。
若是能挑的自己对徐娴儿不满,出手对付徐娴儿,那空置许久的二皇子妃的位置,才有机会落在她们手中。
温筳方才任由这些夫人女眷说着,是懒得理会她们的心思,眼下瞧着竟还将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不耐之下,直接就将自己跟前的茶水拂开了。
“当啷”一声。
青瓷釉面的茶盏落在地上,立时便碎成了残渣,已经不剩多少的茶水溅落在地上,晕开一团水渍。
温筳神情半分未变,微微一抬眼,露出一丝平静的笑意来:“夫人莫怪,禾妗一时手滑了。”
屋中立时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