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对着张公公叹了一声:“朕非要将他不想要的东西给他,是不是也错了?”
一个“也”字,莫名就叫张公公觉得一阵心酸,他想要开口劝慰皇帝,可张了口,往日里巧舌如簧,能够将皇帝哄开心的嘴,却又忽然失了声。
如此大事,便是自诩了解皇帝的张公公,其实也不敢随意言说。
皇帝一看张公公那张因为难而紧皱起来的老脸,哂笑一声,摆了摆手手,罢了。
闻淮卿若是不愿意,他又能强逼着不成?
只是若是如此,他便不能存着叫闻淮卿早些继位,自己便好功成身退,当个太上皇去过清闲日子的念头了。
怎么着,也该将闻淮卿将来,即便只是当着个王爷,也能安生度日的后路给铺平了,他才好放心。
皇帝叹了口气,总算是有些无奈地打算妥协了。
张公公虽然不知道皇帝那一瞬间想了些什么,却能觉察到皇帝原本浓重的沉郁稍稍散开了些许。
他心头便跟着松了口气,只以为萧云谈的话起了作用,暗地里打算回头好生答谢一番萧云谈。
皇宫中凝滞沉闷的气氛,渐渐因着皇帝放开心思,又有年关临近,变得越发忙碌,而逐渐消散。
可徐娴儿被皇帝一纸命令给赶回去的太尉府中,情况却不大好。
徐家老太爷尚在,仍在朝中当着太尉一职,虽然手里头并无实权,却到底是三朝的老臣,走到哪里不是叫人尊重恭维的份。
谁知道他好不容易才跟闻淮卿示个好,闻淮卿拒绝了不说,还给了自己最为宠爱的嫡长孙女好一个没脸。
这也便罢了,徐太尉再是生气,闻淮卿终究是皇子,徐太尉并不好多加计较。
甚至觉得闻淮卿是因还不懂权利与美人的真正魅力,这才一时想岔了,只要等闻淮卿看上了徐娴儿,自然便能明白他的一片好心。
可结果呢?徐娴儿在淑妃宫中还没留上多久,竟叫皇帝给赶出来了!
那宣旨的公公,还隐晦地道徐娴儿没规没矩,往后再不许进宫,只差指着徐娴儿的鼻子,指责她毫无家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