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视而不见。
一旦点破了明说,虽然如今两者身份并不对等,可碍于孝道,两人却也是不得不走近前来。
温筳本也算是来得低调,连车马,都特意没有用着三皇子府,而是另叫了一辆,罗成镜虽在城门便滞留许久,却因未曾露面,旁人并不知其身份。
等到三姨娘这一声不算尖利,却格外惊喜的声音,众人的目光,便不可抑制地朝着他们看来了。
温筳眉心紧了紧,与罗成镜对视了一眼,一道朝着囚车走去。
梧叶愤恨地看了眼中漫出惊喜的三姨娘一眼,与豆沙一道跟在温筳的身后,原本今日陪着罗成镜来送走罗夫人之后,她便要回三皇子府了。
眼下温筳既然来了,她便也顺势跟回了温筳的身后。
三姨娘压抑着心中的窃喜,满眼热切地看着温筳与罗成镜,本以为他们也会如同其他前来送行的人一般,嘱咐狱卒对她们多些照料。
谁知道温筳与罗成镜两人根本就没有这般想法,甚至没有再多给三姨娘开口说话的机会。
冷冷淡淡地与罗夫人道了别,温筳回头示意豆沙将一个小小的包裹交到罗夫人的手上,对着边上看着的狱卒一点头,半句话都没有多说,就要跟罗成镜一道离开。
没见两人想要生出什么幺蛾子,狱卒悄悄松了口气,走上去将手中的鞭子在地上一甩,溅起些许积雪化了之后,浸湿的泥点子。
“老实些!”狱卒狠狠瞪了眼有些不甘心,甚至难以置信温筳居然这般冷漠的三姨娘,心中暗暗啐了一口。
他可是知道这人不过是当初太师府中一个姨娘,竟也想着叫三皇妃关照?当真是脸大如斗。
三姨娘一个瑟缩,看着狱卒凶狠的脸色,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再不敢多言,眼睁睁便瞧着温筳与罗成镜一道走远了些,站在城门边上,叫人看不清神色。
得知罗轲要与罗贡一道被问斩之后,容色迅速枯萎颓败下去的二姨娘阴沉沉地看了三姨娘一眼。
眼中也说不清是讥诮还是厌恶,只看得三姨娘心中发毛,仗着狱卒还在身边,勉强瞪了二姨娘一眼,便往边上退了些许,神情有些贪婪地去看有些仲楞的罗夫人。
或者说,三姨娘看的,是方才温筳让豆沙交给罗夫人的那个,并不算大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