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噎,昨日里他本就在宫中当值,将闻崇明与罗贡落罪的前因后果了解了个彻底。
听得罗府可能被抄家,元河心中一动,提前便派人以巡视京中安防为借口,带了不少人守在太师府门口。
为的,就是不让任何一个太师府的人,任何一件太师府里的东西出去。
到得却是也比从宫中下了朝之后回来的罗成镜更早一些,有没有法子能将人弄出去,确实也是他元河更清楚一些。
元河脸上显出一分恼怒来,但因着温筳在场,他并不好张口就说瞎话,强行将罗成镜的话打成诡辩。
毕竟昨日里他怕耽误了时辰,着急了些,根本没想过遮掩行踪,看见的人恐怕是不少。
若是回头叫温筳在宫中告上一状,道他公报私仇,怕是他好不同意得来的禁军统领一位,便不大安稳了。
因而即便元河心中气恨,也不得不认了罗成镜的话,无法指责罗成镜故意藏匿罗家五小姐。
温筳动了下手指,看着元河一副憋屈,又没有法子的模样,心中也是暗松了口气。
要是罗成镜不能将此事圆说过去,怕是她就不得不将罗正韵是自己带走的事情说出来了。
如此一来,即便元河无法追究追问,但按着自己以前与罗正韵是似敌非友的关系,怕是会引来不少探究。
那并非是温筳想要的。
元河的眼神越发地阴翳,他看着丰神俊逸的罗成镜,想起白家因被拒绝而面容暗淡,红着眼眶向他哭诉的白洛,心中越发恼恨。
“罗长公子不知道罗家五小姐的去向,总不至于连七小姐也不知道去了何处罢?”
元河来之前,可是将太师府里人一个个都问清楚了,除了夭折的几个小姐公子,太师府里两位公子罗成镜与罗轲。
一者入狱,一者全身而退。
余下的便是四位小姐,不说成了三皇子妃的“罗禾妗”,还有此前是太子良媛的罗锦,还有一位与“罗禾妗”一母同胞的嫡出罗正韵。
以及一个向来默默无闻,听说还有些疯癫的七小姐罗旻。
旁人他伸不了手,莫非两个傻子他都找不到不成?元河如同钉子一般的目光落在罗成镜身上,非要他给出个交代来不可!
“这事,统领大人恐怕问错人了。”
温筳轻笑了一声,手指搭在暖炉上,微微露出一截在衣袖外面,脚步微动,走到了罗成镜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