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惊吓事小,若是反应不及,怕是还会被那厚重的屏风压到,乃至被飘洒过去的火星溅到身上。
这般残忍不顾人命,为的,也不过是想要造出一点混乱来,好让他趁机将那那些信笺毁了。
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接着那火星子直接将那些证据给烧毁了。
到时候,即便是闻于瑾言辞凿凿,拿不出东西来,还能如何对付他闻崇明?
闻淮卿的脸色立时就变得冰冷可怕,甚至来不及多加思虑,便一个闪身飘到那烛火之前,顾不得会被火苗灼伤。
他伸手就拦在了烛火前方,堪堪将已经射进了火中的玉珠子捏在了手心中,一把掐灭了那燃地正艳的火烛。
正走在半道的张公公被吓得停住了脚步,向来沉稳可靠的老脸上头次露出了茫然的神情。
上座里的皇帝脸色极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龙椅上霍然站起了身,眼含忧虑地看向闻淮卿紧握着,叫人看不出半分端倪的手掌。
“太子殿下这是着急了?是生怕那证据到父皇手上?”
闻淮卿满脸森寒,胸腔中的后怕与怒意迟迟不退,连往常做戏一般的“大哥”都不肯叫了,直呼太子。
却让人只能从中听出一股深深的讽刺意味。
闻淮卿将右手中的玉珠子移到左手,半点不遮掩地举到面前,好让人看清这玉珠子,与太子手上原先所坠的玉珠手链一般无二。
就是闻崇明想要辩解,也无法当着众人的面说瞎话。
本以为无人察觉,闹出乱子来,便无人会注意到这些细节的闻崇明脸色一时间差到了极点。
闻淮卿冰冷地笑了一声,暗暗将有些发抖的右手捏紧了往背后一背,却忘了他身后正是被他护住的温筳。
即便是有一架屏风阻隔,温筳一瞬间还是看见了闻淮卿掌心里那一片灼烫的红痕,哪里能够不知道闻淮卿是为了他,才下意识拿手去挡。
否则便是让那玉珠子将烛火打出去,他也只要护住那些证据便足够了,根本不会伤到他自己。
温筳心口不适,却知道眼下并非是她说话的时候,只能暗暗将心中焦急压下来,一只手掐在椅子扶手上,勉强忍耐。
闻崇明恨不得将衣袖中那一整串的玉珠手链捏碎成粉末,却不得不僵着笑脸回道:“不过是不小心手滑了,三弟何必这般计较。”
“呵。”
手滑了?正巧滑到这烛火上?闻淮卿半个字都不带信的,眼中掠过一丝历芒,头也不回地盯着闻崇明道:“张公公,且将东西呈上去给父皇罢。”
没等他这话音落下,闻淮卿便又一扬手,又将玉珠子朝着闻崇明飞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