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剧烈的疼痛,转头便对着后面两个小厮一声怒吼:“你们,还不快过来扶我!”
看来是疼得狠了,竟然都不自称“少爷”了。
闻淮卿见状,眼中划过一丝戏谑,半点不同情贾调,甚至对温筳能有这般果决的手段更觉惊喜,只瞧他那模样,便知道过往怕是有不少女子在他手上遭了罪。
眼下不过一剑就能如此一劳永逸,也没什么不好的。
闻淮卿虽然对温筳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他这般的身份,温筳是与自己荣辱与共的皇子妃,显然是坚决悍然的性子,比起犹豫不决的心软来得更好一些。
至少起比方才温筳让他讲贾调放走,更来地叫他解气些许。
不过闻淮卿这瞧着是舒服了不少,边上那两个小厮叫温筳方才那快准狠的一划吓住,只觉浑身发凉,即便贾调痛呼催促,他们也踌躇着,不敢走上前来。
直到看见温筳将那长剑彻底收了回去,将之交还给闻淮卿,他们才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去,将贾调从一滩淡黄跟鲜红混杂的水渍中搀扶起来。
目光落在温筳的身上,一步三回头地从客栈中走了出去。
他们原先不过是听闻这客栈中价格昂贵,才特意过来打牙祭的,并非是住在此处,眼下得罪了人。
不论是要带人来报复,还是讲贾调送去医治,都得先离开才好。
也许是两个小厮还处在慌乱中回不过来神,半点没有注意到他们离开的时候,原本站在门外的一个车夫模样的人,悄然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不过,贾调跟两个小厮一走,原本说好要请温筳两人的荤食,便没了人付银钱,甚至贾调他们那里头的吃食,也未付账。
只因方才温筳那一剑太过惊骇,叫众人看着都觉得身下一凉,倒吸一口冷气,看着温筳的眼神也悄然有了变化。
不再是将她当成寻常的男子附属一般。
只不过边上的店小二,也因此忘记了收银钱,这会儿贾调叫小厮半拖着带走,他们那一桌子的吃食,怕是要彻底被浪费了。
可即便是这样,店小二为难地看了一眼要走模样的温筳,半晌不敢上去问话,毕竟那吃食也不是他们点的不是?
店中的掌柜从后头探出一个脑袋,狠狠瞪了胆小的店小二一眼,可犹豫了半晌,他自己也没敢走上前去。
“小二,结账。”
闻淮卿并无意为难店中小二,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两人的小动作,从其貌不扬的外衫袖中便掏出来一个灰扑扑的荷包。
瞧着平平无奇的模样。
没有半点绣纹不说,甚至瞧着还有几分老旧。
原本听见闻淮卿道要结账,才露出一点喜色的店小二,看到这个荷包的瞬间,面上的神情便有些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