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事情闹大。「?愛阅读l○ve?ueDu.С〇М」”
温筳觉察到了身边闻淮卿身上那阵若有若无的危险气势,将手搭在闻淮卿放在桌子底下,已然青筋暴起的手背上,靠近过去低声道。
“嗯。”闻淮卿低低吸了一口气,勉强将心中怒火压了下来,又对着外头安置好了车马,打算进来的楚复使了个眼色,叫他在外头候着。
等寻个无人的时候,再与贾调算账。
可惜闻淮卿打算暂且放过他,贾调却没想放过他自己。
眼见着温筳与闻淮卿一言不发,贾调理所当然地便认为他们是怕了晋州长史的声名。
即便这里并非晋地,而是靠近了南地,而他们眼下正在逃命脱身,而非出游。但贾调仍旧叫方才闻淮卿威胁般的一手激怒了。
原本他对温筳的兴趣不过是因着她那一身不同寻常的气质,这一路上他被长史贾羌拘束地狠了,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甚至忘了贾羌叫他低调些的言语。
可眼下却并不仅仅是为了个女人,还关乎他的颜面!
这会儿因着爆出自己父亲的名讳,而叫贾调感觉到了久违的,在晋州时,受人推崇的感觉,一时便有些收不住。
“你要是给少爷我磕头认个错,再将你边上的夫人双手奉上,少爷我倒还能饶你一命,否则……”
威胁的话说起来驾轻就熟,一听便是惯常如此作为的。
温筳眼中划过一丝凉意,松开了自己在桌子底下悄然按住闻淮卿的手,都说到这般份上了,闻淮卿便是将他打杀了,也没什么。
谁叫贾调他自己嘴贱来得?
果然,温筳一松开手,闻淮卿便明了她的意思,再不多加忍耐,抄手从腰间将剑解了下来。
根本没有人看清闻淮卿是什么时候动的,只知道不过一瞬的功夫,那柄锋利的,闪着如同他主人一般的寒芒的长剑,已经架在了贾调的脖颈上。
“你再说一遍,你要谁给你磕头?”
至于那句将温筳双手奉上的话,浑身暴虐怒火的闻淮卿根本半个字都不想提起。
他冷冷地注视着贾调,直到贾调抖着双腿,控制不住跪倒在地上,片刻间,便在脚边晕出一滩带着淡淡腥味的液体。
“是,是我,我要给你磕头!”
贾调哭丧着脸,便是感觉到腿边黏腻又恶心的触感,碍于他脸颊下的锋利刀刃,愣是半点不敢动弹。
背在背后的双手,却在在朝着身后一样只敢狐假虎威,真到了这种时候,便格外腿软的小厮疯狂示意。
可惜他还是失望了,两个小厮别说是上来从闻淮卿手中救他,便是动都不敢动,活似那柄长剑是架在他们脖颈上似的。
温筳厌恶地看了贾调一眼,“啧”了一声,将手中的筷子摔在桌子上,无甚神情地道:“没胃口了,夫君,我们走吧,明日还要去见那位大人呢,何必在这儿浪费时间。”
闻淮卿目光闪了闪,听懂了温筳的暗示,她想要借着贾调的手,顺便将晋州长史捉拿了。
若是在这儿杀了贾调,虽则能够出气,也能将贾羌引出来,可那时候他跟温筳也大约是要暴露了的。
若是因此引起了京中闻崇明的注意,反倒是不美。
闻淮卿手中力度稍减,警告般地调转了剑尖,正要收回来,温筳却已经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将他手中的剑接了过去。
有闻淮卿虎视眈眈地看着,即便那剑到了温筳这般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子手上,在场众人,也没有一个敢随意动弹的。
温筳惦着长剑,唇边露出一点淡漠的笑意,只见寒芒一闪而过,长剑便准确地命中了贾调下腹三寸。
“啊!!”
贾调做梦都没有想到,温筳看着娇美柔弱,居然会下这般的狠手,他惨叫了一声,用手捂住满是鲜血的伤口,半倾倒在地上。
“滚吧。”
温筳却冷冷看了他一眼,将沾了血迹的长剑一抖,在贾调衣衫上擦拭干净,才将其收回了剑鞘之后,冷漠地对着他道。
即便她没有叫闻淮卿取他性命的意思,可也不曾打算放过他,若是任谁来,都能以这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对她,她岂不是与物件无异?
没瞧见即便贾调对她心存觊觎,可话中所有的意思都是朝着闻淮卿去的?还不是因着看不起她一个女子?
合该叫他受些教训,才会知道女子也不是能够随意欺辱的。
贾调疼的满身大汗,他自小便没有受过一丁点的苦头,此次跟着父亲离开晋地,已经是受过最大的罪了。
谁知道不过是途中看上了个女子,就会招来这么大的罪。
他恨得眼眶通红,却也知道这会儿形势比人强,他什么都做不了,若是再多说一句,怕是要连性命都保不住。
这个时候,贾调总算是认清了形势,他顶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