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过去。
许是其中有谁趁乱摸了一把楚明燕的身子,她徒然爆发出一阵惊恐尖利的叫声。
温筳站在不远处冷冷看着楚明燕主仆两人的狼狈模样,好一会儿才对着何掌柜道:“瞧着差不多了,便将那些流民送到官府去,晋地怕是出了什么事。”
她顿了一下,以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冷酷声音道:“不必理会楚家的小姐。”
言罢,见何掌柜应了下来,她才带着面上没有半点异样的梧叶走到何掌柜给她们新准备的马车上,打算回皇子府去。
至于故作好心,却根本没有分清楚形势的楚明燕,往后怕也是废了。
别说是嫁进皇家,在众目睽睽之下,楚明燕叫这些个荤素不忌的流民占了便宜,往后怕是连寻常一些的好人家,都嫁不进去。
不过温筳也没有半分的心软,若是方才不是她自己警惕,受了楚明燕的撺掇,为了一点子虚名,上去施舍了钱财。
或许眼下被这般对待的,便是她了。
更何况,她也不是没给楚明燕机会,偏她自己要作死,仍是谁都拦不住。
也不看看那都是些什么人,以为是京中看惯了眼色,见人下碟的乞丐不成?他们分明是没有半分道德顾忌,为了活命,怕是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拿着自己的悲苦便当免死金牌,若是没有半分防护,便对着这些人露出善意,他们便能扑上来,将人啃噬殆尽。
也并不是说其中并非没有好人,方才温筳也瞧见了,即便是那般混乱的模样,其中也有个瘦骨嶙峋的少年,远远站在外围,只象征性地跟着这群人。
但不论是放在对温筳的马车,还是楚明燕主动施舍的时候,他都没有半分动容。
温筳若有所思地看着趁着马车驶过楚明燕身边时,朝她投来如同野狼一般眼神的少年,忽然起了一点子兴趣。
“梧叶,一会儿咱们回府之后,你叫府中力气足些的管事去瞧瞧,问清楚了有几个流民不曾动手,便将他们从牢里提出来,带到三皇子府里,赏他们一口饭吃。”
“是,奴婢知晓了。”
梧叶应了下来,温筳便没再多管,只将马车帘子放了下来,将外头那目光尽数隔绝。
温筳并非不愿意施舍帮助旁人,只是她看惯了现代欺骗人心善意之事,从来都觉得,她的施舍,该当是自己愿意,且有所值当,而非叫人逼迫,或者故作姿态。
如同楚明燕那般,惺惺作态,又看不清人心,总有一日,是要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