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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了一点权势之争,就将大周战功赫赫的林将军满门置于死地,这不该是闻于瑾会做的事情,他心中算计虽多,却仍有仁义之心,其中定然是有着误会的。
他咬了咬牙,捏住了掌心,想要站出来替闻于瑾求情,却叫身边的闻江铭眼疾手快地拉住了。
闻江流回身怒目而视,闻江铭却仿佛什么都没做过一般,在闻崇鸣听着细微的动静,将目光转过来之前,飞快地放了手。
只是就这么一会儿工夫,顶上的皇帝见未曾有人站出来,便让张公公宣了退朝,起身从边上出了殿。
“五哥,你拦着我做什么!二哥这事定然还有些蹊跷.......”
闻江流一时气恼,转头对着闻江铭低声质问。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闻江铭就冷笑了一声,打断了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二哥诬陷当朝将军,致其满门皆灭已经盖棺定论,证据确凿。”
“你跟二哥关系好,我不拦着你,但这事你插手不得,哪怕是为了平息民愤,父皇都定然是要给林将军的亡魂一个交代的。”
生怕闻江流不肯放弃,闻江铭目送着闻崇鸣远远走出大殿门,才冷嗤了一声,低声警告他:“自己找死,不要拉上我与昭仪娘娘。”
言罢,便再不顾闻江流隐约露出来的对自己冷酷模样的难以置信,闻江铭转头便跟着往大殿外走去。
闻淮卿将他们两人的争执看在眼中,虽则一语未发,心中却微微一动。
他记得,闻江流的皇子妃封枝,与温筳是闺中密友。
闻江铭虽然在殿上警告了闻江流一回,但这兄弟二人虽是同胞双生,却向来感情淡薄。
甚至不及各自与闻崇鸣,闻于瑾来得要好。
因而一个是说过便不再多管,自觉已然尽到了兄长的责任,若是闻江流非要作死,他自然是拦不住。
另一个则固执地认为此事其中定然有隐情,即便闻于瑾未曾细说,单看闻于瑾偶有提起林唯义时露出些许的愧疚模样,便笃定事情绝非如同闻崇鸣口中那般。
因而下了朝,闻江流犹豫片刻,还是叫人往自己的六皇子府,给封枝捎去一个口信,转头便往皇帝书房而去。
只是结果可想而知,皇帝哪怕觉得闻崇鸣口中所言不尽详实,但此案毕竟是他自己盖棺定论的。
叫人推翻一次,皇帝还能看在林唯义是闻淮卿舅舅,又是个死人的份上,勉强忍耐下来,叫“真相大白。”
几乎算得上是承认自己的过错,将自己的颜面放在地上了。
因而这两日,皇帝的心情实在算不上好,便是孟贵妃三番几次求见,他都冷然拒绝了。
更何况闻江流这般虽无过错,却也并不十分出众,有些默然无闻的皇子呢。
闻江流一番言辞激烈的求情之后,皇帝并无意外地震怒了,当场便责罚了闻江流目无尊长,多疑枉思,并令其跪在了御书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