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陈诗禾扑进浑身赤裸的男人怀中之后,满心以为的表兄忽然变成了姑父,就已经够叫她震惊的了。↑↑шшш.lσveyùedū.cōm↑↑
热气腾腾的水汽里,男子的面目本就有些模糊,加之罗贡年纪虽然大了些,可到底身材还未曾走样,又与罗成镜是父子,样貌相似。
陈诗禾因为心中窃喜,私以为得偿所愿,只匆匆扫了一眼,便认定了这人是罗成镜,因而错过了能够反悔,躲避罗夫人派来寻找她下人的机会。
她还故作羞涩地往罗贡怀中蹭了蹭,罗贡又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人!自然立时便有了反应,顺势便将她拉进了水桶之中。
等到房门被推开,屋中蒸腾的热气散尽,没等陈诗禾在罗贡怀中发出做作的惊叫声,她便一眼看清了罗贡的面容。
脸上的红晕顿时散尽,徒然发出了一声尖利惊恐的叫声。
下人们更是目瞪口呆,等反应过来,才你推我攘地往外面推去,还顺手将门给带上了。
可这会儿功夫,也够他们将罗贡与陈诗禾两个赤身裸体的人看个一清二楚的了。
罗贡倒是不慌不忙,总归已经这般了,干脆便压着不满洗完了澡,才唤了婢女进来,给自己穿衣,顺便将蹲在边上恍恍惚惚的陈诗禾也一道套上了衣服。
直到罗夫人等人接连赶来,罗贡即便朝着罗夫人发了一通火,陈诗禾还是那么一副恍惚的模样。
等到二姨娘恨恨地甩了她一巴掌,陈诗禾才从绝望中醒过神来,半抬起那双迷蒙的眼睛,扫过在场众人。
从嘴角噙着冷笑的罗夫人,到目光复杂的罗贡,最后是满面怒气,恨不得将她抽皮扒骨的二姨娘。
陈诗禾哽咽了一下,绝望地发现这些人里,根本没有罗成镜的身影!让她想要攀扯他都没有机会!
若是叫远远躲在外圈的温筳知道陈诗禾的想法,定然忍不住嗤笑一声。罗成镜当然不会在这里了。
莫说他原本是为了将地方让给罗贡清洗,而去了书房,在他得知自己房中出了这事之后,恶心之余,立时便反应了过来。
罗成镜领着长怀,趁着事情没有彻底闹开之前,便悄悄从院子里避了出去,免得到时陈诗禾发了疯,见着他便死拽着不放。
因而这景佑院里,这会儿可能有所有人,却唯独不会有院子的主人,叫陈诗禾绝望之余,又生出点痛恨来。
她捂着被二姨娘打红的面颊,满眼泪光盈盈。
不得不说,陈诗禾那娇俏天真的样貌,还是给她加了不少分的,至少比起人老珠黄的罗夫人,或者即便风情万种,却到底已经上了年纪的二姨娘。
陈诗禾看起来更为可口。
若非如此,罗贡也不会在陈诗禾投怀送抱之后,没有将她推出去,反而顺水推舟地将人拉进了浴桶中。
因而这会儿美人含泪,瞧着无助又茫然,罗贡虽然在边上冷漠地站着,目光却还是没能忍住,略微闪了一闪。
这一闪可好,二姨娘对罗贡有多了解,一眼便瞧出来他怕是心中多多少少动了一点心思,眼下不曾帮着陈诗禾,不过是为了叫她吃个教训,往后在后院里才好安生。
这是算计定了陈诗禾除了被抬进太师府,没有别的路子。
二姨娘脑中的怒意简直蹭蹭蹭往上涨,原本因妒意而发胀的脑子却微微清醒了一点。
她扯着嘴角冷笑了一声,转而将某头指向了罗夫人:“夫人当真是好本事,自己年老色衰,不得老爷宠爱,转头便引着娘家侄女前来争宠,只是欺负妾身没有娘家撑腰不成?”
罗夫人原本见二姨娘一来,便引走了火力,正打算在边上看笑话,哪知道便被二姨娘张嘴恶心了一通。
她若是要争宠,至于让陈诗禾来?当姑侄同侍一夫的名声好听不成?还是在罗成镜的院子里行事,她难道疯了不成?
“我可没有这般自作主张的侄女。”
罗夫人冷冷扫了陈诗禾一眼,呵笑一声,先是否定了陈诗禾的所为是自己授意,又满脸漠然道,“二姨娘若是不想她与你争宠,自己叫老爷将她处置了便是,总归不过是送去家庙。”
“陈家那里,自然有我去解释,不过......”
罗夫人凌厉的目光从陈诗禾的身上转至二姨娘,越发显得冰冷嘲讽:“不过二姨娘自己没信心比过人家娇嫩如花的年纪,却撺掇着我去处置,怕是不好吧。”
二姨娘脸色一黑,原本正假哭着的陈诗禾也是声音一顿,面色慌张地看向了罗夫人。
家庙那种地方,哪里是她堂堂一个陈家嫡女该去的地方!
“姑.......姑母,我,我不是故意的,别叫人送我走,我也不知道那屋子里竟然有人.....”
陈诗禾话说的语无伦次,瞧着是一副哀求的模样,险些上来抱着罗夫人的腿,眼角的目光却是不断觑向罗贡。
为了不叫罗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