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了。
“听正院里的婢女说,那表姑娘一有闲暇,便各种想法子往长公子院子里跑,那心思,再没人看不懂的了。”
说这话时,梧叶正给温筳清点箱匣子,手上不停,口中也不停,为罗成镜气愤之余,也颇有些看笑话的意思。
“便是这般,母亲能忍?”
温筳听着倒真是有些诧异了,她那日虽然看出来陈诗禾许是看上了罗成镜,却也没想到陈诗禾会这般胆大。
按理说,以陈诗禾那副瞧着并不蠢钝的样子,不该是看不明白罗夫人对罗成镜有多看重的。
“正是小姐说的,夫人哪里能忍。”
梧叶口中有些许看笑话的意味,实在是陈陈诗禾此事做的实在太不地道,“夫人本想着强行将表姑娘送回去,可表姑娘不愿意。”
“两厢争执间,夫人气得狠了,便想叫小厮将表姑娘强行绑了,好送回去。谁知道表姑娘看着娇娇弱弱的,身姿却极为灵活。”
没等梧叶说完,温筳便诧异地接口问道:“她从母亲院子里跑出去了?还是离了太师府?”
“可不止呢。”
此事说起来不厚道,可梧叶是真的忍不住,撇了下嘴角便道,“也不知怎么回事,表姑娘东躲西藏着想要躲避夫人派去寻她的下人,竟叫她跌跌撞撞地寻到长公子屋中去了。”
温筳闻言皱了下眉,她可不信什么陈诗禾是无意间往罗成镜院子跑的,光看着陈诗禾早先对罗成镜献殷勤的模样,便知道她图谋不轨了。
更不必说陈诗禾还借着给罗成镜送个汤汤水水的功夫,早将景佑院的地形给摸清了。
要不是温筳知道罗夫人对着罗成镜别有心思,说不定她都要以为这些个幺蛾子,是罗夫人为了叫娘家的侄女名正言顺嫁给罗成镜,才折腾出来的。
不过眼下么,说不定便是陈诗禾故意所为,激怒罗夫人也指不定。
温筳眼中划过一丝厉色,神情有些阴沉不定:“这会儿如何了?兄长可是刚巧在屋中?”
梧叶一听温筳问的话,便知道她实在担心罗成镜的清白,面上止不住露出看笑话一般的笑意来。
“小姐不必着急,说来也是表姑娘倒霉,长公子原本确实实在屋中,且还是下朝回来正要沐浴更衣的时候。”
只听到这儿,温筳便松了口气,不再如同方才一般着急,接道:“既是原本,这么说来,兄长是不在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