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见着了方史官,听他说家中出了些事,便急忙赶回家里去了。”
“成儿你这个时候去,怕是见不到方史官。若是不那么着急,倒是且等明日上朝之后,再行前去。”
罗成镜心中已有准备,因而听到罗贡这般的说辞,倒也不是十分失望,反而格外顺从地应了下来:“既然如此,那我还是晚些时候再去叨扰方史官。”
“正好今日便歇息会,也正好陪伴父亲一些时候。”
罗贡微微一愣,未曾想到罗成镜竟然这般轻易便放弃了进宫,心中难免有些疑惑。
莫非是他与四王子想多了不曾?成儿实际上并未勘破穆默尔的身份?若非如此,罗成镜又为何这般轻易地便放弃了。
不过这般也好,免得叫他为了圆谎,当真去方史官家中搅出点事情来,若是露了痕迹,反倒叫人徒生怀疑。
罗贡这里头是松了口气,便缓了心绪下来,当真有了功夫与罗成镜在院中试探谈论。
却不知前脚答应了罗成镜,不去掺和此事的温筳,后脚离开了景佑院,一路急匆匆地回到清荷苑里,关上门便写了密信。
她等不及将密信放在窗格子底下,叫三皇子府的人来取,便咬了咬牙,将胸前垂挂着的铜哨取了出来。
无声吹响之后,不过片刻,屋中便果然悄无声息出现了一个黑衣人。
“小姐有何吩咐?”
来人声音低沉,听着十分寻常。
温筳忙将铜哨收回胸口,又拿了那密信交到他手上:“尽快将这信送到三皇子殿下手里,若是晚了,怕是人该跑了。”
那暗卫应声而去,如同来时一般,消无声息地消失无踪。
温筳扶着窗柩愣愣出了一会神,直等着梧叶从屋外进来,给她披上了一层外衫,才回过神来。
心中却还是隐隐有些放不下心来,总觉有些会叫人错过的大事要发生一般。
即便温筳寻了最快的法子将消息送到闻淮卿手上,可到底还是晚了些许。
穆默尔察觉不对之后,除了传消息给罗贡,叫他回府上来限制了罗成镜以及温筳之外,还另外送了消息给闻崇鸣。
得到回复之后,他便飞快地离开了太师府,故意在街上露了一点痕迹,营造出他在京中难以躲避,因而想要借由商队离开京城。
得到消息的温致魏顾不得探究事情的真假,忙带上护卫京畿安全的大队禁军前往西城门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