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巧合也说不定。Шww.l○ve?ueDu.С〇М”温筳终究不忍心看着罗成镜这般为难,便违心一般出言安慰。
罗成镜摇了下头,很快便缓过神来,心中已然有了决定:“此事你不必再管,安心在院中待嫁便是。”
父亲做错了事,该当付出代价,至于对自己的恩情,这罪责,他自然会替父亲去扛下来。
温筳不知道罗成镜心里的想法,只是觉得罗成镜的状态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或许,是因为那股隐隐破釜沉舟的气势。
“兄长不可贸然行事,西疆之人大多天生武力异于常人,不若等我想知会三殿下.......”
她皱了下眉,还要说点什么,却被罗成镜难得强硬又柔和地驳了回去。
“皇家向来多诡谲,你还是不要再多淌这浑水了,免得叫有心人察觉了,遭人诟病。我却是不同,便是叫人察觉,府中还是不少人护着。”
罗成镜甚少要求温筳如何,可他一旦有了决断,旁人却很难令他动摇,便是温筳也不能。
她只能顺从地答应下来,嘱咐了两句,罗成镜小心行事,才一步三回头地出了景佑院。
罗成镜看着温筳袅娜而去的背景,微微垂了下眼睑,才扬声喊道:“长怀,给我备马车,我要进宫。”
“这个时候,成儿进宫做什么去?”
然而还没等长怀应声下来,院子外头便忽然响起来罗贡的声音。
罗成镜心中一凛,对着面色为难的长怀挥了下手,示意他暂时不必备车了,上来对着罗贡唤了一声:“父亲。”
这才面色不改地道:“之前修撰文史时遇上了些许问题,一时疑惑难解,便想着进宫请教一回宫中史官,父亲今日怎么这般早便回来了?”
也不知道父亲在门口站了多久,可曾听见他方才与温筳的对话。罗成镜薄唇微抿,面上虽然瞧不出异样,但心中却止不住有些担忧。
这倒是罗成镜多虑了,实际上罗贡也是才收到穆默尔的传信,道方才他与罗成镜与“罗禾妗”狭路相逢。
以罗成镜的聪慧,极有可能猜到了他的身份,令罗贡回府来,看着罗成镜一些,免得叫他坏事。
罗贡回府之后,便急忙往景佑院里来了,生怕赶不及,叫罗成镜便犯了傻做出叫他追悔不及的事情。
更怕闻崇鸣或者穆默尔一个心狠,觉得罗成镜碍事,便当真对他下了手。
因而他实际上也是才刚匆匆赶到,未曾听见温筳方才与罗成镜的对话不说,便是过来的路也走得不同,连面都没装上。
“竟是如此么?”
罗贡也没说信不信罗成镜的说辞,他心底微松口气,看了周围一眼,不经意一般问道:“听说禾妗方才也跟着你一道过来了,怎么没见着她人?”
若说罗贡对着罗成镜是警惕之余,更多的还是忧心,可对着“罗禾妗”,他便没这般多的慈父心肠了。
全然是打着若是“罗禾妗”也察觉了点什么,他便是不顾与闻淮卿撕破脸,也要让她“猝死”在府中的。
罗成镜手指一紧,面不改色回道:“她与我抱怨了一通,不知嫁到三皇子府之后,三殿下可会喜新厌旧。”
“我安慰了她一回,许诺她若是往后三殿下对不起她,只管回府来寻我,太师府自会给她撑腰,禾妗才好了心绪回自己院子里去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罗成镜对着罗贡,竟然也是谎言信口拈来,张口便能叫人信服的模样,丝毫不见心虚。
罗贡自然也是信了,原本受到消息,紧绷不已的心思微微放松了些许下来,若是能叫他手中不必染血。
他自然是不想在这个时候生事的,总归“罗禾妗”近来也在府中待嫁,不大好出门。
哪怕是为了以防万一,他也只需寻个由头控制住“罗禾妗”的去向便可。
等到她出嫁时,穆默尔一时,恐怕早已尘埃落定了。
反倒是成镜过于聪慧,怕是不好处理。罗贡看着罗成镜,面上虽是一副关怀的模样,心中却是百转千回。
“如此便好,你们兄妹二人同心,往后也能叫我太师府更为鼎盛。”罗贡笑了两声,欣慰地回道。
罗成镜附和着点头道:“父亲说得是。”
他顿了下,目光看着罗贡的神色,接着道:“若是父亲无事,我便先行进宫去了,待儿子回府,再向父亲请安。”
说罢,罗成镜便要再去叫门外候着的长怀,只是没等他开口,罗贡脸色便稍稍变了些许,张口阻拦了他。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你想要前去请教的,可是宫中的方史官?”
“正是他。”罗成镜将罗贡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今日恐怕是不好再往宫中去了。
果不其然,罗贡闻言便露出了一点可惜的神色,对着他道:“说来也是不巧,我出宫之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