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得严严实实,温筳才与罗成镜对视了一眼,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两人这才一语不发地往景佑院去。
直到一路顺畅地进了屋,令长怀关上了门,守在外头,温筳才长舒了口气,将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兄长方才恐怕也注意到了吧?”
温筳十分不见外地端过桌上放冷了的茶水,饮了一口问道。
什么有关于闻淮卿的事情请教,不过是温筳看出来穆默尔对罗成镜的忌惮克制,未免他忽然暴起伤人。
这才寻了个看起来正当的缘由,好跟着罗成镜一路过来。
“恩,刚刚那个仆役,恐怕就是如今京中正要大肆搜寻的穆默尔。”罗成镜有些不满地将温筳手中的茶盏拿开,“别喝凉水,对身子不好。”
言罢,便唤了长怀进屋,将桌上的茶水收下去,换成温热的端上来。
温筳无奈地笑了下,看着罗成镜不赞同的神情,生生叫口中那句“无妨”咽了下去,转而道:“我就觉得奇怪,府里从未见过这般气质出众的下人,且他的眸色也十分异样。”
“想来是面上有过易容。”
罗成镜点了下头,表示了对温筳猜测的认可。
“可这个时候,他来太师府做什么,还是......”温筳喃喃了两人,顾忌着罗成镜与罗贡的父子情谊,终究还是没能将她心中的猜测说出来。
可罗成镜是何等人物,即便温筳不说,他自然也能想得到。
“还是说,他原本就与父亲有所勾结,等到方大人搜查完了太师府,正好便借着陈诗禾的借口,又将人送到了太师府。”
罗成镜眉眼淡淡,仿佛此事于他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只是温筳还是看到了他放在腿上,借着衣袖的遮掩,紧紧攥起的拳头。
温筳撇开了目光,没有去戳穿他,父亲行事如此不合道义,罗成镜心中岂能没有动容。
毕竟罗贡并非罗夫人,对着他是当真十几年如一日的慈父之心。
罗成镜有所挣扎,实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