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皇帝他寻了借口令我出征,又强占了敏慧,我如今早已与她在一起了,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闻淮卿再按捺不住,趁着无人反应果然,猛然一拳挥在了方承制脸上,只听“嘭”地一声,本就瘦骨嶙峋的方承制彻底在床榻上被打翻了过去。
“母妃的名讳,也是你能称呼的?”
闻淮卿本还想再挥第二下,被反应过来的闻于瑾以及方远尚联手拦下:“三皇子殿下,叔父即便有错,也错在私心。”
“设计陷害了慧妃娘娘的,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闻淮卿深吸了口气,狠狠捏着拳心,将禁锢着他手臂的两人甩开,冷笑着道:“我暂且留着你的命。”
停了一下,闻淮卿眼中的冷厉不减,看着方承制道:“不是为了你,而是要给我母妃洗去冤屈。”
言罢,他便再难以忍耐与方承制同处一室一般,甩袖便单独出了屋子。
闻于瑾与方远尚对视了一眼,看着床榻上面容泛着不正常晕红的方承制,皆是缄默不语。
“二殿下,我有些事情想要询问叔父,可否请殿下暂且移步?”方远尚抬眼看向闻于瑾,眼底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闻于瑾袖中的手指一顿,面上露出温和的神情来:“自然可以,方将军请便。”
待到屋中只剩下方远尚与方承制两人的时候,方远尚站在床榻边上,看了失魂落魄的方承制许久,才道:“叔父,你可知我为何会知道你的私心?”
方承制茫然无措地看向这个印象里活泼开朗,与如今阴晴不定全然两个模样的左武卫将军,下意识便问道:“为何?”
“我看见了。”
方远尚眸色神情,面容冷漠地吐露出叫方承制脸色骤然大变的话语来:“叔父这些年留在太师府密室床榻底下的话,我都看见了。”
屋子外头,闻于瑾快走了两步,追上举剑发泄了一通怒火的闻淮卿,站了一会,才上前道:“如今你可算知道慧妃娘娘的事情与我母妃无关了?”
闻淮卿满身的冷肃,张口说出的话更是带着冰渣子一般,却到底冷静了下来:“这只是方承制一家之言,并不能全信。”
“倒还有几分理智,亏得我还以为自己总算有机会能当个知心兄长,安慰我这个受了挫,发觉自己心目中的母妃可能与自己想象不一样的弟弟一回。”
闻于瑾若有所思地看了闻淮卿两眼,忽得笑了一下,显得身上那份道貌盎然的飘逸气质更加明显。
可惜闻淮卿并不打算领情,看着闻于瑾冷笑了一声:“那还真是叫二哥失望了。”
闻于瑾对着他虚虚一笑,竟未曾落得下风。
“殿下,属下已经将那宫女安置好了。”
楚复看见针锋相对的闻淮卿两人步子顿了一下,正要暂且退下,却被闻淮卿一个招手叫了过来,示意他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