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形象有所怀疑,却当真没想到他那三弟竟然还藏着那般的好本事。
更叫他有兴趣的,还是近距离接触之下,“罗禾妗”竟然叫他升起了一阵熟悉感,仿佛曾经有所接触一般。
闻崇鸣抚了一下掌心里的物什,唇边掀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只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一般。
罗贡闭嘴不言,眼角的余光隐隐看见闻崇鸣的手里露出一点哨子模样。
.......
温致魏接了差事之后,不知他究竟是如何调查的,竟当真叫他寻到了一点穆默尔的痕迹,发觉他竟然摸进京都。
大惊之下,温致魏进宫回禀皇帝,得了准许之后联合禁军上任不久的左武卫将军方远尚一道将京都禁严,许进不许出。
方远尚带着人挨家挨户地搜查,没有搜到穆默尔的下落不说,还惹得京中人家怨念徒生。
西疆使者冷眼瞧着,还时不时地便要嘲讽温致魏如此行事,是为了做戏给他看,实际上,却是想要包庇穆默尔。
温致魏心焦之下,面上甚至起了不少燎泡,他顶着压力狠了狠心,召来方远尚,令他带着禁军先将尚书府搜查了一遍。
此是为了以身作则,之后才好有借口去跟皇帝请旨,将京中朝臣的家中跟着一道搜查。
如此一来,那使臣便也不好再说温致魏不够尽心尽力。
这日一早,温筳正难得得了罗夫人的同意,出府门去街上挑些冬衫料子。
只是她才走到门口,便看见罗轲正拦着外头的方远尚,以及一众禁军侍从,不叫他们进了太师府。
“罗二公子,我们也不过是奉了皇命,你何必为难我等。”
因着太师府一门三朝臣,为了区别与罗贡与罗成镜两人,如今众人照旧称呼罗轲为二公子,方远尚亦是如此。
他穿着一身轻甲,眉目冷淡,虽是布衣出身,对上身在权贵之家的罗轲却半点不落下风,令初初见到他的温筳颇有讶异。
“便是如此,眼下父亲与兄长皆不在府中,六妹妹又是待嫁之身,若是因此惊扰了府上女眷,方大人可担待地起?”
罗轲拦在门口,半点不肯相让,眉宇间透露出了与罗贡如出一辙的强硬与冷然,根本没了往日在府里的默默无闻。
这太师府里,果真是没有全然无害的人。
温筳步子停了下,暗叹了一声,她原本不想出面,打算挑了边上的侧门出府。
偏偏好巧不巧地,就听到了罗轲拿她做筏子得罪人,温筳皱了下眉,将步子听了下来。
“二哥,可是出了什么事?”
伴着这一声清脆绵软的嗓音,温筳从拐角绕出身来,口中虽问着出了何事,目光却准确地落到了方远尚的身上。
罗轲立时便是眉角一跳,正要开口将温筳哄劝离开,外头的方远尚打量了温筳一瞬,仿佛是在判断温筳是府上哪位小姐。
不过说是判断,也就一瞬确定的事,毕竟如今罗正韵正在禁足,应当不能这般自由走动。
而另一位七小姐,却是众人皆知的痴傻之人。
因而温筳的身份,自然是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