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眼神顺势朝着白衣女子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边上还躺着一个脸色青白,生死不知的半百老人。
那青灰布衫,瞧着竟还有些眼熟的模样。
孟怀路险些要被这女子颠倒黑白的说辞气笑,他纵横京都十来年,虽然所做恶事甚多,但还当真不曾强抢过民女。
没想到今日,竟然还叫人诬陷到他面前来了。
此事在孟怀路看来,却与路人分明是两个模样。
他不过是心中不满靖安候将孟金裳送去和亲,可他又没法子抵抗皇权,送走孟金裳之后他心情十分抑郁。
他一时心烦,便带了小厮自己上街走走,也算散个心。
谁知道天降横祸,走了一半,刚过个岔路的功夫,竟有个女人自己朝他扑过来了。
若是以往,孟怀路是不介意来一段艳遇的,可谁叫他今日心情不好。不耐烦之下便要将那女子推开。
这一推可好,那女子竟一副惊恐的模样开始尖叫起来,居然说自己想要对她用强?
孟怀路冷冷一笑,干脆神情阴冷地道:“你这般容貌颜色,我还当真不看在眼里。不过既然你说我看上了你,想要强行带走,那我便带给你看!”
言罢,孟怀路便对着身后的小厮一示意,令他上去将白衣女子绑了。
“你,你敢!”
那女子脸色立时一变,张了张嘴,泪光盈盈地想要跟路人求助,边上围观的众人更是一副嫌恶的模样看着孟怀路。
眼看那小厮得了孟怀路的命令,快要将那女子钳制在手中时,果真有打抱不平的青年站了出来,冷声喝止:“光天化日之下,竟有如此恶劣的行径,当真是没有王法了不成!”
言罢,那青年又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挡在白衣女子身前道:“姑娘不必慌张,方才我已经令人前去报官了。”
白衣女子满面泪光地点了点头,仿佛受了惊吓一般,往后缩了缩,正好躲开了那小厮伸来的手,躲到了那青年身后。
这一进一退见,便将那躺在地上,却无人关注的老人的模样彻底露了出来。
温筳看着那有些眼熟的衣料恍然想起来自己在何处见过了,她脸色微微发沉,那是前不久宋安辰高中得官之后,宋家老宅那边特意送到京中来伺候的老仆。
前不久她曾撞见过一回。